第二十五章 不存在的楼层第1/3段
怀诗雅轻轻颔首，似乎被灰门说服了。
但很快，她又再次盯着灰门，视线怪异而狐疑：“但是……等于你所有的推论，都是基于修女的一句话，和你被龙注视的感觉？”
“你不相信吗？”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怀诗雅冷哼一声，“问题在于——你对那句话的解读，还有对注视的感觉，这两点全都是没有办法被其他东西证明的孤证。如果是我，实在是没办法那么自信地将它们作为大前提。”
“龙的注视你感觉不到所以我们暂且不论。但是修女的那句话……你为什么不等她说完就直接朝她开枪了呢？不是因为你也有某种紧迫的直觉吗？”
怀诗雅切了一声道：“不，我是因为……”
“红海。你开枪是因为你看到了那枚叫做红海的宝石。那是什么？有什么用？很重要吗？你能给我解释吧？”
“我像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你岔开话题的吗？”怀诗雅白了灰门一眼。
灰门耸耸肩：“总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是一种直觉。”
“就像是——先知道了答案再往回凑解题过程？”
灰门心里一惊，表面上却风轻云淡：“确实可以这么说。直接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是结论，不是用的思考。而那些推论倒是用了思考，但那不过是用来解释为什么这个结论正确，是用来补充合理性的。”
怀诗雅的神色仍然不满意，但也不再追问：“算了，和你在这种事情上纠缠是白白耗费我的精力……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就是‘能做到’，这就是天赋吧——所以我不喜欢你们这种人。”
灰门松了一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
他刚才说的那些虽然不能说全是胡扯……但实际上，真实思考的方向确实是反过来的——先知道答案，再去找印证的证据。
答案自然是直接来自于纯白的那个标注，那个双蛇缠绕的图样。他只是简单地联想了下——蛇，缠绕着权杖，圈圈。那要不自己也试试跑个圈看看？
……对了，灰门想起来好像自从进入了龙域以来，纯白就再没有出现过任何动作。
他们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惊悚的循环，面对了破碎的外部空间，再到苦思冥想破解循环。但是在这个的过程中，纯白竟然一次都没给出过什么提示。进入楼梯间前的那个入口标注以及双蛇徽记，好像成了它最后的留言。
——怎么像服务区外没信号的手机似的。灰门在心里嘀咕道。又叩了叩意识中的门扉，它却依然毫无反应
还是说，它在某种程度上也与龙域有关？
这么思考着，灰门突然神色一动，扭头对怀诗雅到：“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你指什么？”
灰门望着外面的灰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总觉得，雾的对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
五分钟后，西楼梯间，灰门与怀诗雅又一次在应急门上方看到了新的楼层标示。
准确的说，这一次，没有任何楼层标识。
“好吧。好消息是，推论已经基本被验证了，我们再也不会被困在同一个楼层里了。”怀诗雅抬头看着原本应该镶着楼层好，现在却空荡荡的位置道，“但坏消息是，因为这栋大楼原本只有20层……”
灰门把原本已经按在门把手上的手又缩了回来：“……所以，若我推开这道门，我们会遇到什么？”
“不知道。”
&em动，扭头对怀诗雅到：“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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