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长安夜。小汐洛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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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的长安少了一半的梦。

  鬼泽荡开的那一刹那,好多人的脸色用半宿的暖烛没印红。皇城里的脚声市侩般杂乱,大觉寺上的灯火红楼样通明。高阁的栏杆硌着大人物们手心的汗,又或者斑斓的地毯上继续歌继续舞。

  一个时辰后金銮殿的灯熄了。从宫卫传来的消息,陛下睡了。

  后来大觉寺的颂吟声也慢慢少了。

  栏杆处的人散了。

  地毯旁的酒洒了。

  又一个时辰后。

  一顶颠簸的小轿穿过清清冷冷的街。进了皇城。停在金銮殿前。小轿确实很小,简单而结实。

  这顶小轿能摇到这里,主要是里面坐的尚书大人年迈体衰。

  宫卫急忙迎了上来,扶着老尚书撑着望秋先零的身体探下轿。解下披风系在他单薄的肩上。随从的轿夫立在一侧喘着长长的气。

  太多年的风雨挤在老人脸上浑成一块一块暗淡的斑。搔了太久的白发也稀松得没有神采。老人立在门外。仿佛扛着殿檐,佝偻的样子让人心酸。

  金銮殿又亮起。长安城依然很静。

  合了门。宫卫远远的退去。

  “阁老。茶今晚就不喝了。回去睡个好觉。”

  “今晚谁也没见。只是心疼阁老身体。”

  老人并没有言语。他来的意思都很清楚。

  “太傅的院子,孩子记得也盯着。

  现在院里的情况孩子也知道。

  鬼泽开,百鬼携行,神佛避让。所以整个长安城都盯着。盯着寡人,盯着大觉寺。寡人不动,大觉寺当然不会动。其他人不动,是惧亦或喜。

  多少年来出此一个鬼祭,阁老以为何?其实寡人不惧鬼祭,亦不介意鬼祭。寡人之于国也,说白了就是一条看门狗。寡人承祖宗社稷守的是天下百姓。不是道统的脸色。或许正有人借此机会想看看寡人这条看门狗嘴里有几颗牙。”

  “鬼道最早也是祭祀。和这些修神明道的没什么区别。术无善恶。好多年不曾听闻鬼祭者,不是他们惧了当时诸神。听闻鬼祭者和常人一般区区数十载岁月。再看看现在这天下道统,哪家不藏个几百年的老妖怪。可先生只有一个。”

  “孩子今晚不动有错吗?”

  “何况,太傅院里的鬼祭者也只有先生能有此手笔。至于先生要做什么,孩子没有大智慧,也不想揣测。”

  “阁老,时候不早回去休息吧。”

  “另外,给你学生写封信。就是嘉峪关那个不成器的。前几日的战报寡人看到了。告诉他,寡人不许将军百战死。”所谓铁打营盘流水的兵,好多年都是这个意思。

  金銮殿的灯又息了。小轿又摇啊摇进长街。长安城静静的。

  至于大觉寺。佛子几天前已经下了山,带走了曾经降妖除魔的九环锡杖。这件佛门至宝从圣人西天取经归来第一次下山。至于另一件锦斓袈裟也就是后世称为的无量袈裟当时就引起了不少有心人的联想。只是大觉寺很久前就表示圣人并没将袈裟留在庙内。

  几天前有雨的除了江南,也有长安。同样沉默的也有大觉寺。

  苦介大师和佛子古衣撑着伞远眺长安城。没人去记有多久。

  “古衣,你说长安城里奔走的行人和我们一样吗?”

  “我们撑着伞,却一样是雨中人。”

  “你说,何为相?如何不着相?像这雨。我们从来在相中。”

  于是佛子下了山。却带着佛门杀器九环锡杖。

  ~

  清晨的长安很早就开始了热闹。迟木找了一个地方吃着一碗豆热腾腾的腐面。

  “舒服多了。”活动活动有些酸胀的脖子。准备继续埋头苦干。却发现有个小丫头一直盯着自己。穿着还算合身的粗布小褂子,顶着随手绑的小朝天辫。红扑扑的脸蛋有些干巴。啃着一个皱巴巴的小苹果。这个季节还能有苹果确实藏了很久。迟木忍不住向小丫头挥挥手臂示意她进来。

  小丫头迈了两步就停了下来。手上拿着小苹果不知所措的在小褂子上擦了擦又啃了起来。见迟木起身打算走向她时才蹦p; 苦介大师和佛子古衣撑着伞远眺长安城。没人去记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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