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柳淮心力克三关第1/1段
【注】眙然是字,淮心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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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武川的柳枝变得柔软妖娆。宽大的擂台上,比武正炸裂地进行着,全然不管春柳的柔情。十八岁的柳眙然冷静而自信地站在台上,迎接第一个对手。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个头不高,精干而敏捷,出手极快,腿功了得,只是临门一脚的力量不够。柳眙然按部就班运用了合虎拳的前几个招式,一直掌握着过程的主动。他防守有效,如钢筋铁骨一般。防守制胜,很快,他变防守为进攻,祭出连环拳。盱眙申门连环虎拳,迅雷不及掩耳,且力道足。那小伙子后劲差,招架不住,终至败下阵来。
第二个上来的是一个彪形大汉。一上来,大汉便凶狠出手,贴近柳眙然,企图他将他拦腰抱起。底下喊声震天,大汉有些得意,露出志在必得的样子。柳眙然不为四周的噪音所动,胸有成竹。强势摔跤这种情况,训练时普壑跟柳眙然提醒过,一旦被抱住,柳眙然将难以脱身。为此,柳眙然特别加入了腾空跳跃的动作。大汉扑了几次空,见柳眙然好像会飞的样子,有些泄气。就在他精神分散的瞬间,柳眙然急转身,飞腿直击大汉的胸脯。大汉踉跄两步,很快反扑。柳眙然闪身,蹲下,一扫腿,大汉扑到了地上。摔跤者被人先摔在地,锐气顿失。几个回合后,柳眙然再次成功地转守为攻。连环拳掌并出,在他凌厉的攻势下,大汉连挨数击,最后踉跄着,重重地摔下了台子。
下面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接着上来了第三个挑战者,这位便是悍将拓跋野。拓拔野脸上长着几粒肉疙瘩,格斗风格介于精干小伙子和彪形大汉之间。虽然败于悬壶,这拓拔野没有在怕。柳眙然一眼望去,就知道自己不能轻敌。叱罗延会选他去战悬壶,自有其道理,何况自己已经消耗了一些体力。这一场,会是棋逢对手之战。一开始,两人都不冒进,都在观测和熟悉对方。终于,还是拓拔野沉不住气,率先出击。柳眙然成功闪过对方两次重击,第三次被击中,不过那力道已经不如前两次。趁着对方能量消耗之时,柳眙然连进两步,正反手出击。拓拔野躲过几拳,挨了一拳,很快再度发起攻势。柳眙然挨了一拳,后退两步,深呼吸,摆好架势,看准机会,从另一个角度前进,再度使出他的连环虎拳,左右开弓。拓拔野再挨一击,锐气受挫。柳眙然趁势跳起踢腿,正中拓拔野胸脯。柳眙然再蹲马步运气,拓拔野撞过来,他侧身闪过,蹲下扫腿,拓拔野扑倒,起立。柳眙然赢得了时间,全身的力气集中到两个拳头上,连连出击……大战五个回合,柳眙然最终一记申传重拳,一声大喝,将拓跋野打趴下。
汉人小伙柳眙然在柳悬之战中已经一鸣惊人,在这场正式比武中又接连撂倒了三名鲜卑好汉,惊艳台下一众北魏将士。底下开始陆陆续续有三两呼叫,有嘘声,有窃窃私语。叱罗延在观战台上,一脸阴沉。拓拔野败下阵后,他走上前去,要和杨眙然比剑。旁边的普壑见事不好,为柳眙然解围说:这轮比武按常规是不带兵器的;柳眙然拳术好,剑术却不行,和将军比剑,恐怕不妥。叱罗延瞪了普壑一眼:“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总要插手这小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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