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然便般配第1/1段
普丽佳神秘兮兮地告诉柳眙然，她在武川的这些日子，有人悄悄传话，说六孤蓉勾引过她哥哥呢。柳眙然直直地：“谣传的吧，我来这么久了，怎么没感觉出来。六孤姐和和普大哥好像……不那么般配的样子……”
普丽佳来了兴趣：“那你说，什么样的男人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般配呢？”
柳眙然局促起来：“这个，就是感觉。我也说不好。”
“比如说，你和……普壑的妹妹？”
胆大的普丽佳绕着一个小弯说话，让柳眙然的脸颊一阵热一阵凉。他这么回答：“普大哥是我的好朋友；普大哥的妹妹和我自然就是好朋友。”
普丽佳绕了回来：“我们俩是好朋友，就因为我是普壑的妹妹？”
被逼到了墙角，柳眙然只能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提到普大哥，我才那么说的。你是一个好姑娘，我其实……看你练功就知道。”
听柳眙然那么说，普丽佳总算是有了几分“感觉”了。她还不满意，又提了个要求：“那，以后我叫你淮心哥，行吧？”
柳眙然耳根一热：“行，有什么不行的。我不就是一直叫你丽佳妹吗。说实在的，我一直觉得叫柳公子挺见外的。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公子。”
“你真好，淮心哥！那，我先走了！”普丽佳的嗓音突然就变清脆了。她嘻嘻笑了一下，就像一朵快乐的花在柳眙然眼前骤然开放。
普丽佳走了，柳眙然的心还在跳着。就在刚刚，他说出了一些平生从来没有说过的话。从普丽佳的反应上看，他应该没有说错话；他也不担心他的“没有说错话”，因为，普丽佳，她就是普壑这么好的大哥的妹妹；她也是第一个给自己买斗篷的姑娘。果真和她结姻缘，也是自然；既是自然，便般配。是这样的吧！
不放心母亲一人在家，普丽佳在武川只呆了十五天，便回平城去了。临走前，心里窃喜的六孤蓉试探着问：“普小姐，你什么时候还来武川？”
普丽佳猜透六孤蓉的心思，回了一句：“我什么时候想回来就会回来。这个房间，你最好给我留着。”
六孤蓉收住那抹笑，回敬：“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请走不送！”
回到家中，普母自然是问长问短，也问普丽佳学功夫的事。普丽佳告诉母亲，自己学了好多，当场就比划了好几下给普母看。普母呵呵笑了几下，连声说好，又问起柳公子的事。母亲的话问到女儿心里去了。普丽佳告诉母亲，柳公子人真的很好，还夸她是个好姑娘。普母听了，几分欢喜几分忧：“柳公子是个好青年，娘也喜欢他。只是，他终有一天要回南方去的，你能跟着去吗？”
普丽佳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柳公子要回南方去？”
普母：“是你哥哥说的。柳公子他是南朝宋国的人哪。”
南朝宋国？普丽佳当即想起六孤蓉说的，北魏的军队杀了了柳公子一家，心情顿时从阳春变成了凉冬。“娘，南朝宋国离我们这儿有多远？”普母说：“远着呢，隔着好几条大江大河。”
母亲的话唤回了遥远的记忆。记得小时候，父亲和他们说过，他的老家在淮河南边，在广陵。“娘，我想起来了，爹的老家在广陵。总有一天，我要到那里去看看的。再远的路，人也走得了。”
普母会意地点头，她懂自己的女儿，她想要的东西，再远的路也拦不住她，就像她单枪匹马跑到武川学功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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