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人区第2/2段
轻轻地向后撤了两步，抛开地上留下的两坨黑红色的脚印，她的动作轻盈地看起来仿佛是一个撒娇的小鹿。
“我说了，你这家伙要把头低下，你这个样子特别的讨厌，看起来就像是愚蠢的旧社会大小姐。你要知道，你现在在我眼里和前面的家伙一样，同样都是……奴隶！”
或许是赵启明压抑得有些癫狂的表情，也或许是是他所说的无礼话语，刺激到了故作坚强的小丫头。
干瘪得像是鸡爪的脚趾缩了缩，仿佛就要扣进脚下的碎石之中一样。
披着黑色破布的瘦小身子在僵住了不短的时间后忽然舒展开，那副模样就像是开了屏的孔雀，或是孕育着明亮的焰火。
透过破烂的布片，赵启明能够看到她那双闪着亮光的漆黑眼睛，很奇怪。
在这个地方，这么长时间。不可能还有人能够拥有这般出彩的眼睛。透漏出这样的精气神。
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加上不符合常理的家伙。值得赵启明去盘查一番。
“或许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赵启明缓解了下情绪，用一种别扭的语气试探着。
“你要知道，这这种地方，无论是谁都支撑不了多久，而在这里，前面的那个东西或许能够撑到最后，毕竟这家伙是原住民来着，靠着餐风饮露都能够活下来，而你与我……”
说到这里赵启明忽然冲到女孩的身边，用双手抓住对方的肩膀，逐渐用力，恶狠狠地盯着对方破布下的眼睛道：“无论谁先死掉，剩下的人都活不下去。你知道的！”
“或许我这样的人渣死有余辜，但我觉得你这眼可爱的女孩，与我这样的家伙一同死在这样的地方是，不那么值得，毕竟你的妈妈死之前交代过你的，要好好活下去的！小孩子要听妈妈的话！”
女孩子单薄的骨架被前后晃动的浮动很大，絮状的破布片子被风一兜都会扯开几条口子。而她却并没有喊痛，而是与之前一样用明亮的眼睛盯着赵启明。其中的光芒，仿佛能够将眼前的一切污浊焚烧、净化！
“在你用枪射杀她之前，那个场景、那些话我记得很清楚。不用你这个杀人犯提醒！”
“这样最好了，我喜欢聪明的家伙。如果你还有复仇的想法。最好先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你知道的。我这样的家伙在死之前，是一定会想办法让你这个坏了心的小家伙给我陪葬。毕竟我就是这样杀了你妈妈的！”
转过身，俯身捡起一块覆盖着苔藓，潮湿的石块。狠狠地砸向停下脚步，踌躇不前的家伙。将之打的一个趔趄。
然后脱掉手上破破烂烂的手套，咆哮着补充道：“这就是我的做法，你要永远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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