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的病历本第1/2段
赵启明是被广场周边巡逻的警察送到医院的，因为全身衣物破破烂烂的，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配合上血肉模糊，仿佛被野狗撕咬了的惨烈模样。很难让人升起多少怜悯之心。
也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的精神，警察才将这个定性为“流浪汉”的垂死青年送到医院，尽人事听天命。看看在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准备下，这货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
由此也能解释为何发生了如此伤情的情况，还被安排了这样简陋的医护。
毕竟在医药费这方面，根本不报希望的情况下。能省一点是一点。
赵启明看得很开，无所谓这里的条件好坏。
伴着暖暖的阳光，赵启明在温暖的病床上足足睡了一整天，才在隔壁床小孩的哭闹声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嗯，是个打头皮针的可怜家伙，看着就痛啊。哈哈哈！”
很难在赵启明的身上看见同情心这种东西，似乎他拥有将别人痛苦吸收、消化了充当养分的能量似的，总是乐此不疲地寻找生活中的点滴不幸。
或许是因为移动身体时发出的声音，赵启明身下的铁质病床竟也跟着“嘎吱嘎吱”地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让隔壁床小孩的父亲转过头，投来一个歉意的微笑。或许在他看来，自己的小孩打扰一个病重的病人休息。是一件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
而赵启明却撇撇嘴，抬起被纱布包裹着的胳膊，一拧屁股，翻身将头调了个方向。留给这位父亲一个高傲的后脑勺。
……
也不知道医院的大夫到底配了多少组的吊瓶。赵启明一觉醒来就觉得膀胱涨得厉害，麻麻的像是也跟着打了麻药一般。
转过身的赵启明抬眼瞧着眼前带着谄媚笑容的外星生物和冷眼旁观的小惠，全都身形漂浮地围在自己的床前。
虽然说病床的旁边就有卫生间，但身边的俩货是完全不能指望。
莫不如……
撇了撇嘴，将被子拉过头顶，盖住了脸。
就在身后的那位父亲看着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的这阵功夫。
赵启明的被子伴着滴滴答答的声音染开了地图。一股子骚气的黄色液体，滴滴答答地透过单薄的铁皮病床床板滴在了瓷砖地板上。
而被子里的人伴着铁床“吱嘎吱嘎”的摇晃声响。裹着被子晃晃悠悠地下了床。
低头用牙扯下插在手上的针头和胶带。赵启明用流着鲜血的右手指向小孩的爸爸：“喂，把你旁边的被子给我，没看到我尿裤子了吗？”
印度尼西亚的主要群体是印尼土著华人群体，只占了总人口的百分之3到5%，因此，官方的语言也是更加便于交流的英语和印尼语。赵启明所讲的普通话对方肯定是听不懂的。但是陷入呆滞状态下的小孩，爸爸看到只想自己身边的手臂，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不管对方这副疯疯癫癫的动作到底符不符合逻辑，只是看着那略显病态的表情变不敢反驳对方，毕竟自己的妻儿还在身边，万一这个精神不正常这家伙真的攻击的举动，无论如何都是件麻烦事。
顺着赵启明手指的方向，小孩的爸爸连忙弯腰拿起自家小孩脚下的那套崭新的被子，顺带着自己身边的柜子，拿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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