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盛景廷什么都知道,只是配合她演出第1/4段
这几日的时间里,姜幼夏一直表现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却始终没有问及姜志南跟乔敏惜的事。
那天在餐厅里,她无声的哭泣,刺痛着盛景廷的心脏。
表面上表现得再淡定,她是难过的。
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精神,盛景廷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亦是没有主动提起,但遗嘱是姜志南叮嘱给姜幼夏的。
逝者已矣。
姜幼夏接过打开,遗嘱是姜志南留给她的。
前往南横山,姜志南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起笔便是对她的歉意,亦有愧疚和自嘲。
姜如潇死了,姜幼夏是他唯一的血脉,已经清点好的遗产,无一例外留给了她跟一双儿女。
姜幼夏面无表情的审阅着遗书,最后落款的是卑微极了的恳求:
往事不可追,父亲做错了事,伤害了你们母女。如今,我道歉,亦是悔之晚矣。小夏,我是个不称职的爸爸。你说的没错,我这样的人该死,不值得被原谅,我亦是不敢渴求你对我的原谅。爸爸走了,到另一个世界向你妈妈忏悔。我能留给你的不多,爸爸知道你不稀罕,可这已经是父亲穷极一生所有。你在盛家的日子不好过,拿着这些钱,够你跟果果和小晞离开盛家生活。密码是你的生日,爸爸希望你,余生快乐。
姜幼夏抿紧了粉唇,紧攥着这张遗书。
正好这个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走了过来:“姜小姐。”
姜幼夏轻抬起泛红含泪的眸。
青年男人介绍道:“我是你父亲姜志南的委托律师邱峰,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谈谈你父亲的遗产继承。”
将姜幼夏一言不发,邱峰道:“他半个月前找我立下遗嘱,将他名下的两处房产,一辆宝马3系,跟两家店铺的股份,以及他珍藏的画作古董,存款都过继到了你的名下,还请你签个字。”
姜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按照姜志南的收入也不过是个中产阶级。
姜志南有多少资产,姜幼夏从没有了解过。
邱峰整合了下,折合rmb大概在一个亿左右。
大头源于的还是两间房产跟古董。
许是早料到了这一天,股票跟基金以及投资的一些公司店铺股份,大部分都卖了套现,现金加起来有一千多万。
盛景廷对她一向很大方,除了每个月秦或定期往她银行卡里划十万生活费,还给了她无限额的附属卡。
此外,她也还没拿过这么多钱。
邱峰抽出口袋里的钢笔递给姜幼夏:“姜小姐,没什么问题的话,还请你签个字。”
“既然是岳父留给你的,就拿着?”盛景廷低缓了声线:“嗯?”
姜幼夏咬着唇内侧的软肉,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邱峰递了张名片给姜幼夏:“还有什么疑惑,你再给我打电话。”
“谢谢。”
姜幼夏艰涩的说了句,鼻子隐隐泛酸。
邱峰走后,盛景廷搂着她单薄的肩膀:“别哭,以后,你还有我跟孩子。”
低哑的声线低沉认真,是在对她的保证。
姜幼夏呼吸艰巨,依偎在他的肩膀里,是这段时间少有的示弱。
果果跟盛宸晞好一会没见到姜幼夏跟盛景廷,就让游萝带他们找父母,抵达休息室里,看到里面抱着的两人,游萝止住了步伐:“老板在安慰太太,小姐少爷,我们先去别处?不打扰他们?”
姐弟俩对视了眼点点头,跟着游萝到了前厅。
届时人已经下葬,宾客也陆续走完了。
墓园里,只剩下一片寂寥。
果果还不懂死亡的含义,问游萝:“萝姨,外公是去天堂了吗?”
“嗯。”游萝颔首,“你妈咪就剩下你跟弟弟和爹地了,以后果果要听太太的话,嗯?”
“果果听话的。”盛果莞尔,精致的眉眼秀气。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过来,游萝抬首一看,赫然是乔修珏。
“乔总怎么来了。”
“我来吊唁。”乔修珏目光复杂,没看到姜幼夏,环顾了眼四周,尚未开口,游萝看出他的心思,便道:“太太跟先生还在里面。”
“我给姜叔上柱香。”
游萝惯性的本想嘲他几句,不过见他面容憔悴,思及乔家现在的情况,游萝难得发善心,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也不得不佩服乔敏惜这女人。
要不是姜幼夏意志坚强,还有两个还做作为软肋,姜家几乎就要被她给团灭了。
不过乔敏惜现在毁容了,还疯疯癫癫的,也算是遭到了报应。
……
姜幼夏跟盛景廷出来的时候,乔修珏刚给姜志南上完香。
听到脚步声过来,顺势看过去,就见到被盛景廷搂着出来的姜幼夏,素面朝天的小脸苍白憔悴,眼睛跟鼻子都哭的泛红。
乔修珏喉头发紧,喊了声夏夏。
姜幼夏只是颔首,嘶哑的声音,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即便她一再强调不恨不怪乔家,可在这一刻,她其实是恨的。她本就不美好的人生,因为乔敏惜,更变得路途崎岖,一片狼藉。
她怎么可能不恨?
可她真的很累,连恨一个人都觉得累,只想赶紧将事情结束掉,不想再因为乔敏惜变得更糟糕,她只能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都是乔敏惜的错,祸不及家人。
乔修珏深吸了口气,看着憔悴难过的姜幼夏,他心如刀割,但在这一刻,目光触及一侧危险的盛景廷时,他终究没有说太多,所有的关心安慰的词语,道最后,只哑着声吐字:“节哀顺变。”
简单地一句话,包含的太多。
“时间不早了,没什么事,乔总先回去吧。”
乔修珏看了盛景廷一眼,修长骨节分明的五指拢紧:“对不起夏夏,是小惜对不起你。”
姜幼夏低垂着眉眼:“都过去了。”
乔修珏喉头发紧,良久,才沉声吐出一句话;“我先走了。”
姜幼夏没吭声,乔修珏这才压下情绪,转身离开。
现场还在被收拾打理,已经临近傍晚,寒意骤起,他们也没再多呆,先回了盛公馆。
姜幼夏情绪不好,盛景廷陪着她,一双儿女则由游萝跟秦或伴着。
……
自从被毁容关在医院里已经小半个月的时间,乔敏惜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情绪愈发疯癫激动。
乔夫人跟乔缙去医院看过她,她一律不肯见,甚至将一切都归于乔夫人跟乔缙不肯救她,痛恨起了父母。
乔夫人去过几次,每次伤心而归,乔缙干脆不让她去了。
可即便如此,乔夫人的身体情况也变得更差,忧思过度,情绪也开始抑郁,每天都是以泪洗面。
甚至将乔敏惜变成这个样子的责任,都归于自己的身上。
因着乔敏惜的情况,开庭时间一拖再拖,直到二月下旬的时候,乔敏惜被判断精神失常,暂时取消了开庭,被扭送进了精神病院里单独关禁疗养。
乔夫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
乔敏惜已经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一周了。
听到消息,乔夫人当下把丈夫喊了回来,质问他为什么要让人把乔敏惜灌进去。那种地方,是能待的吗?
面对丈夫的沉默,乔夫人软塌在沙发里,哭的撕心裂肺。
乔缙闭了闭眼睛,压着情绪,过去安抚她:“莹莹,这跟你没有关系。你别为她难过了!”
“那是我们的女儿啊,你让我怎么不难过?”
乔夫人痛恨,泣不成声:“都怪你,你为什么不救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看她在医院里的样子,你让我怎么不难过?如今你还让人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了。乔缙,那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你怎么狠得下心来?你为什么不救她啊!”
“她害死了多少条人命?你让我怎么救她?”
乔缙气的不行:“外面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跟修珏,我们女儿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莹莹,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小惜,找最好的律师,将刑法简短,好吗?”
“姜志南才刚下葬没多久,莹莹,落到这一步,是她咎由自取,你就别自责了。”
乔缙深吸了口气:“小惜是我们的女儿,我难道会不疼她?不痛心吗?可你看她都干了些什么!”
乔缙曾经对乔敏惜这个长女寄以厚望,当做接班人来培养。
有多宠这个女儿,他心里就有多指责多痛恨。
但良心上的谴责,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乔敏惜一错再错,甚至纵容着她。
更没有想到,她会逃狱。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一开始……
乔缙手握着妻子的肩膀,沉了得声音透着恳请:“你不为了自己,就当是为了修珏,莹莹,你振作起来,好吗?”
;因着乔敏惜的情况,开庭时间一拖再拖,直到二月下旬的时候,乔敏惜被判断精神失常,暂时取消了开庭,被扭送进了精神病院里单独关禁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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