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问到点子上第1/2段
甲方是业内颇负盛名的一家软体公司。接济过创业初期的老板，就此结下孽缘，成为公司最重要的老客户之一。这个“最重要”不在于钱多钱少，而在长长久久。
很显然，这打甲方施舍的残汤剩羹延续下来，“长长久久”的系列买卖只可能是低廉的外包业务。
甲方也有一个长期的合作伙伴，所不同的是，这段关系双方平等且互利。这位平等伙伴是一家在自己领域名气不比甲方小的市场调查公司。
甲方长期承包了该公司几乎所有重大业务的相关应用软件，其中有项最没油水和技术含量的就以极低的价格外包给了子国平，这项业务用该公司的行业术语讲就是普查app。
普查是该公司最粗浅的业务，和统计局的人口普查经济普查什么的类似，只不过对象通常是全国各地各种零售商店。
每一次普查都有主题，不出家电数码，手机通讯，汽车用品，母婴，日化，诸如此类，金主是哪个领域就做哪类。
子国平需要做的，就是以那个甲方的名义把普查需要的app搞定，然后根据调查公司的实际需求调整完善。在实际操作中，这事基本都是何老师和齐林璧操办的。
总监直接和调查公司的普查负责人对接，打的旗号自然是甲方的旗号。
而对于何老师和齐林璧来说，这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却容不得一点纰漏，说白了，就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
这一次，开头都是老何做的，搞到相持阶段撒手，齐林璧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出现的转折让他有些惊慌——人偶？那不就是手办？这是完全暴露，所以追杀到公司来了？
既然都查到我的去处，还这么曲折，是要折磨我吗？
赶紧问总监：“新增加了核心产品？这个人偶是什么意思？”
核心产品是那个公司普查项目的专用名词。
所谓核心产品就是金主指定要监测的产品，凡是在店内有陈列销售该类产品的商店都属于普查的目标商店。
前期的事情虽然都是何老师做的，齐林璧还是跟进了大致的细则。本次普查的金主爸爸是知名成人用品跨国企业——耐可优秀。耐可优秀做这次普查主要是想调查竞争对手在其最得意产品上的铺货情况，为此将核心产品限定避孕套。这玩意怎么也和人偶联系不上啊？除非——
总监在操作鼠标：“你等一下，我给你邮件转一个追加的产品说明。”
齐林璧迫不及待用自己的手机点开，看了没几下强行让自己在表面上显得很冷静，内心却在翻江倒海：变质了！这绝不是耐可优秀的业务！而且肯定和“她”有关！
总监察言观色，对齐林璧这厮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表示不解：“你这是什么表情？有什么问题？我觉得他追加的图文解释很清楚啊？”
何为人偶？按照齐林璧最初所想，既然金主是耐可优秀，新增的核心产品就不可能是什么手办，考虑到和金主的专业领域匹配，可以肯定就是成人玩具。然而总监发来的产品说明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首先这个人偶他限高，要求在170CM。但是衡量的标准很不严谨，说是让调查员目测人偶的水平高度，至于你目测有误差怎么办，他不管，反正让你看着办。你觉得有170CM那你就把他纳msp;总监在操作鼠标：“你等一下，我给你邮件转一个追加的产品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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