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普查中的线索第1/2段
计件收费是坑吾林和他下线的那些外包调查公司才会用到的结算方式。至于像耐可优秀这样的甲方对坑吾林从来是直接给钱，管你化零为整还是化整为零，你把人家想要的结果呈上便是。
“和以前不一样，这个来头很大的甲方要跳过坑吾林直接收取app的数据！后期整合他们自己来做，实际上是把坑吾林当成了一个外包。坑吾林的人说，他们从头至尾没有报价，甲方要求直接计件算，就像你刚才说的，不管是商店，仓库，民宅，都算是‘店’，一家店就是一件。一件的单价——你听好了，是100。”
让总监恨铁不成钢的是齐林璧的不为所动。
“我说，齐林璧，你就算不当家，也得有点起码的概念好不好？你知道单价100什么概念吗？”
齐林璧当然知道，普查这种事，即便是对坑吾林这样的上家来说也只能讲究一个薄利多销，5元一家固然是对外包公司的压榨，他自己到手的也好不到哪去。最阔绰的金主打赏，如果换算成单价，了不起也就20元一家，坑吾林家大业大，这点小钱扣除了包括打发所有外包公司在内的普查相关费用，真正入账的也算不得多少。但是，单价开到100确实是另外一个概念了，通常对开这种价的人会说四个字——人傻钱多。
可是高有卵用，你不过就是坑吾林的外包，中间还隔着一层。
所以齐林璧问：“老头报价多少拿下的？”
子国平只有一位老头——爱玩扫雷的老头。
总监一愣，便即释然：“你虽然是个惫懒家伙，还真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啊——老头报的4元。”
总监都知道上游的价码是100，那些平时喊价5元的外包老板，再起码也要争取个两位数，这时候老头这个贱人另辟蹊径，喊得比五元还低，所谓人贱至无敌，于是他逆袭了。
“普查区域不变的话，难道老头要吃下整个F市么？”
齐林璧在想这下麻烦大了！
四元委实太低，按这个公司的算法，三元归老板，自己到手的只有一元。但是，照这个产品说明，可以无限栽赃。算上所有区县乡镇，公司人均在F市造个六位数的“店”也不难。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最起码每个人都会在自己家里造一个店，这样搞，唯独不能暴露自己家那个坐标的自己将是那么的扎眼，到时候该怎么办？
“你是在侮辱老头。”
老头虽然老，胃口却不小。既然喊出了四元的跳楼价，就是铁了心要以量取胜。
全国吃不下，普查涉及到F市所在的酉卅省全部城镇，相邻的页川，去罔，図僰三省相关城镇，他全都要。
齐林璧被雷坏了，以至于把个人的安危都暂时放到一边：“他不请兼职的吗？”
“你觉得老头会舍得花那闲钱？”
齐林璧完全忘了做app的正业：“加了这块后，什么时候提交普查数据？”
“当然是和本来耐可优秀的普查同时交货了，月底见分晓。”
齐林璧难以置信地看着总监：“这你都可以分派下去？”
“所以才要你做app，只要你做好，我就能分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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