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普查中的线索第2/2段
齐林璧忖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这回沿用你以前的经验主义恐怕得吃瘪。不过倒也不担心工作没做好，就会被坑吾林背后那个可怕的“他”军法处置。只可怜老头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齐林壁几乎可以断定“他”真正想要的是每个商品陈列照片所含的坐标信息。所以不管“店”内的人偶是本来就有还是你栽赃的，都不重要，想必是有那个实力第一时间确认真伪，并以此布控，讲究一个宁杀错勿放过。总监的招无非就是混过去，四个省的业务可以做，但绝对做不好，但做总比不做好，只要做了，适当地做些门面修饰，按惯例就可以交差了——毕竟一分钱一分货，你吃大头，我外包吃小头，我们一起把上家忽悠。以前和坑吾林都是这么愉快合作的。
但他显然小看了总监。“重点是你要把APP做好。还有，其他的地图可以像以前，对付得过去就行了，唯独F市的地图一定要做好！”
齐林壁一时没反应过来：“F市具体指哪个范围？”
“仅限八城区。我们的人要做的就是这个。”
齐林壁听出意思来了：“老头要吃四个省，你就只交一个只有主城区的F市上去？”
“你如果用心看了产品说明应该知道真正的问题在哪吧？”
齐林壁也是猜的：“漏店？”
“不错，你别看他完全不追究核心产品作假，但只要发现漏店，他就会取缔你的资格。这是个不差钱的主，钱多但绝对不傻，只是我们不知道人家的目的何在——当然，也和我们没关系，我们能确定的，他的这个标准是有很强的目的性的，我们不能想当然地根据自己的脑补来套这个标准，相反我们要严格执行哪怕看起来很荒谬的一些表面设定。说穿了，可以多不能少。如果我们贪多嚼不烂，做也白做。老头这个节奏带的好，现在所有外包都争相效仿，先比贱拿到代理权，再以量取胜。所以啊，我们更应该反其道而行之——重质不重量！兵分两路，我去攻坚老头，你把好APP的关，到时候我们就着这个APP把F市八城区搞定，那个时候如果一枝独秀，坑吾林自然会主动和我们谈新的合同——你怎么了？”
总监说着说着发现被齐林壁目不转睛看着，她自信自己没那么美貌，但齐林壁居然吞了口口水。
此时无声胜有声，正当总监觉得自己那佛系的大心脏隐隐地有了一些心跳加速的前兆时，齐林壁说话了：“总监大人，您的办公室能借我一用么？外面太吵。”
总监又恢复了大心脏的女强人风范，落落大方地把自己的电脑让给了他。平时行的正坐的直，只刷剧，没有小电影随便他折腾。
出门之前，暗自恼恨刚才一瞬间的没出息：我这是饥不择食了么？不想那么多了，我是真想了，索性把“他”叫出来！
以男人来说，齐林壁是总监眼里的低级货，但在做工方面还是一把好手。此刻一把好手已经进入了忘我的阶段，看到他正仔细阅读自己留在桌面上精心整理出来的客户的反馈，总监躁动的心灵平复了一些，很是满意地带上了门。
对齐林壁来说，这其实不算坏事，甚至是一个重大的进展。至少，现在终于出现了两股势力，一个要死死守住“她”的秘密，一个要拼命挖出“她”的存在，更妙的是，想要挖出“她”的那方，最现成的线索就在他的手上。
门后的总监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他以前有那么投入么——我真是吃饱了！肯干活还不好？管他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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