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事急从权第1/2段
再次直面黑长直。
没有羽毛剪。
不是灵茠姬，胜是灵茠姬。
有了上次的经历，就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看到“她”，就像看到世界最残酷的绝望。
每个人的世界其实都很狭窄。最残酷的绝望无非就是目睹最珍视的美好被毁灭却什么也做不了。
齐林璧原以为自己这样没出息的人，不配也不会拥有对美好这个词的积极反应，然而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虽然花儿都谢了，但他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世界依然是有着期待和憧憬的，明知道和自己不相干，八竿子打不着，却无可争议成了心目中最神圣最不敢触碰的领域。
那一刻，好像能够理解痴心绝对的脑残粉，甚至那个号称二次元为其本命的人生赢家，他们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
因为得不到而希望她或他或它一直完美下去，她他它若安好，再苦再累再卑微再绝望也能挺过去。
然而理想和现实几乎同时到达，认知到美好和见证美好被践踏就在一线间。
两个铁球同时着地，一个撞开心门，一个把内里敲得粉碎。
很了解自己的齐林璧只看过一次就知道，无论再重来多少次都会爱上，而在爱上之前她已被践踏，且已被毁灭。
顺着黑长直看到幽深的核心，那对遭逢诡异冰封，却无法磨灭光彩的灵眸，看着它们，整个心灵鲜活起来：这是什么光呢？
纯净明亮的光辉正莫名地让齐林璧悲从中来，忽然身子后仰，险些摔在地上。
任赢银抢上去扶住，顺便看了一眼，不觉有异，正当伙伴是普通地失去平衡，却被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伙伴轻推，这才注意到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看到他脸上惊魂未定的神情，忍不住问：“怎么？”
齐林璧吐出一口浊气：“她......她有动静。她没死。”
任赢银听他这么一说，也蹲下去看。
齐林璧不再理他，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喘气。
任赢银可没什么欣赏人间最大美好的闲情雅致，就当是在验尸。
作为一个半吊子的仵作，费了好大劲，愣是啥也没看出来。
你齐林璧玩找茬是厉害，可这回没有平常心了，应该是产幻了吧？
于是，他语重心长地劝解道：“知道你接受不了，但人家确实是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齐林璧静静地看着他，只是毫无面对人生赢家该有的尊敬，像是在看白痴。
任赢银想起来了，这是权威专家对质疑他们的外行领导的专用眼神。
很快也想通了：“你已经把‘她’当成你的所有物？”
在齐林璧的立场，很难对外人讲。
一则看到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看得出变化，但无法描述，随口编一个让人觉得可信的理由倒也不难却过不了自己那关。
二则是羞于启齿。能看到的原理相当羞耻，便是任赢银说的这个。自己居然真的无限膨胀加恬不知耻但又顺其自然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不能说女人，至少是齐公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任赢银觉得这很有趣，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这算是从草食系动物向肉食系动物进化过程中最关键的一步？可喜可贺啊！”
齐林璧白他一眼：“你这也算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就不怕我们背后的正主因你这闲得蛋用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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