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下） 探病第1/2段
司长并不回答，只是回头叫护士再给女儿来一剂镇定剂。
“放开我！放开我！宝音也没有绑架我，是我的主意，您知道的！她没有错！”
雪儿还在徒劳挣扎，但是已经被几双手娴熟的按住，打了两针速效安眠药。
司长以为女儿终于安静了，刚走到她病床边，就看见她勉强睁着一只眼睛：
“爸爸，你忘了----忘了大哥-----他也----”
药效终于控制住了雪儿。她唯有在梦里痛悔自己给宝音出的主意了。
司长在浓眉下，温柔地看看仅存的孩子，叹了口气。
但是，新生辅导员，却觉得极其尴尬。她意识到，自己非常不合时宜的、出现在病房门口。因为她不小心听见了、司长兼校长大人最不想有人提的伤心事：
大概二十年前，司长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后来，太太在大儿子进军校预备役的时候，果断跟丈夫离了婚。但是，5岁女儿被判给了司长。他就把孩子放在父母家抚养。
后来，司长的前妻意外死亡了。
又过了几年，司长的儿子与司长爆发了一次很大的冲突，就在一次“反抗王军侵略战争“中，壮烈牺牲了。
当然，这个后半截故事，其中还有很多耐人寻味的细节，并不是很多人知道。特别是司长的女儿雪儿并不了解内情。她那时还不到11岁，对父亲和大哥的冲突，仅限于大哥当天要离开这颗星球的那次分别。
就在辅导员想着、怎么才能安全撤退的时候，司长也发现了她。
司长助理赶紧去问辅导员、怎么了。
听见是问对杨的处分后，司长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回答：
“送去军工处杂物科。”
不过，杨为人忠厚，杂物科的前辈们，对这个传说中的天之骄子，忽然沦为自己的同僚，还觉得非常光荣。大家甚至自掏腰包，请杨喝了顿小酒。
杨看着现在身上的灰布劳动装，苦笑了一下，他觉得，等宝音出院后，在这里看见自己，一定会笑的呵呵的。
“宝音？那个捣蛋包？大概不会回来了吧？”
杂物科小仓库里，一个大胡子前辈，叫比特-兴登堡的，咂了口过期啤酒说。
“那么？”
“不信，你可以去医院问问你女朋友！她爸爸先是煞费苦心的撮合你，看你没了政治前途，就不许你和他女儿来往！政客们~真X的虚伪！都特别看重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有些什么关系背景、什么缺陷污点了----”
胡子哥说到这里，极其壮实的张大姐，和其他人也都点点头，纷纷举例说出，以前谁跟谁被拆散了，谁又在这里犯了错、都怎么倒霉的故事。
杨心里，虽然放不下雪儿，却还是鼓不起勇气去医院看她。他怕被雪儿看见这副样子。
但是，杨胡子前辈，叫比特-兴登堡的，咂了口过期啤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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