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秋夜毁尸第1/2段
深秋之夜,夜黑如墨,残月如钩。
不知何处的一片密林外,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山丘后面,费劲地挖着一个大坑。
一个麻衣老者提着一盏昏暗的纸灯笼,默默站在坑边,冷峻地注视着挖坑的几人,眼中思绪万千。暗黄的灯火把他的脸映得更加的蜡黄,仿佛得了肝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两只倒三角的小眼睛充满了血丝,那眼神既贪婪有无情。
“差不多行了,又不是让他风光大葬!”麻衣老者两片极薄的嘴唇动了动,吐出了一句话。他声音不但沙哑而且难听,一口黄牙比那用了几年的木筷更脏更黄,光是看仿佛就能闻到他那口中的腐臭味。
“是!”挖坑的三个年轻人听到老者不耐烦的话,立刻连声应道。接着三人从坑中爬了出来,走到老者身边,小心地用余光瞄着老者,等待着老者下一步的指示。
老者没有理会身旁满身是泥的三人,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金边绣缎锦囊,冷笑地对着锦囊自言自语道:“咱们师徒一场,这个小玩意儿就当给你陪葬吧!”
接着,又用命令的口吻对着身边灰头土脸的三人说道:“把他扔进去!”
三个年轻人没有出声,但迅速地弯下腰从老者脚边抬起一卷草席,扔到了坑中。
很显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卷草席里裹着的是一个人。
严格来说,是一具尸体。
这一老三青四个人,在这乌漆墨黑的夜里掩埋尸体,肯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要这般悄悄埋尸。
“师傅,我们为何要大费周章为这小子挖坟啊,为何不直接烧了算了?”站在老者身边最近的一个干瘦的年轻人杵着铁铲,小声地喃喃问道。
黄面老者耳朵倒是很尖,把身边年轻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只见冷笑一声,没有作答,把手中的纸灯笼往坑中一扔。
纸灯笼瞬间燃了起来。很快,连带着裹尸的草席烧了起来。不一会儿,整个坑就变成了一个火大坑。
浓浓烟火冲入夜空,空中逐渐弥漫着烤肉的气味。
熊熊的火光照亮了站在坑边的四人,四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好像在说,一切问题终于解决了。
但很显然,他们心中所想的问题是各不相同的。
老者满意地笑着点点头,然后把手中的那个金边绣缎锦囊扔进了火坑之中。然后扭头盯着呆呆地站在坑边的三个年轻人说道:“我先回去了,等烧完后,你们再把他埋上,让周围的一切一个样!”
“是,是,是。”三人回过神,连忙点头应答。
“哼,一脸蠢样!”老者极为不耐烦,对着三人翻了个白眼,甩手转身就走了。
被骂的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不敢反驳,只能索着脖子唯唯诺诺。
“要不是我程磊脑袋不灵光,早就和这赵元贞一样躺着坑里了。”名叫程磊的黑壮的年轻人见老者走远不见后,小声对着身边的另外两人抱怨道。
“呵呵,是你柳阳程氏家大业大,他不敢动你罢了。”那个干瘦的年轻人,没有抬头,杵着铁铲,阴阳怪气接话道。
“刘宇峰,你…绣缎锦囊扔进了火坑之中。然后扭头盯着呆呆地站在坑边的三个年轻人说道:“我先回去了,等烧完后,你们再把他埋上,让周围的一切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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