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征途（三）第2/2段
她一说完，五颜六色的气泡，从水球升起，像北月一样漂浮在空中，不断往上升。
数不尽的气泡划过北月身边，他随手一抓，便被气泡吸入内部，他发现自己竟能呼吸。他动了几下，气泡会跟着他移动而移动，仿若他成了气泡一样。如此这般，玩心大起，左右着气泡不断往上漂浮，直到看见水泡碰触水面时，自动消失时，北月这才知道，自己不能往上。
于是，他又开始下潜。下潜的压力大的出奇。
“这可能就是第一步。”
他不断用力，让气泡往下漂浮。气泡像是不听话的孩子，北月让他它左，它偏向右。让它右，它偏左。如此浮浮沉沉，起起落落，北月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知好几次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离水面仅有一步之遥，吓得魂飞魄散。自那以后，他睡觉吃饭只敢眯一会儿。过了很久，他才掌握平衡，像是学童入了门，慢慢掌握水中前行的方法。
又过了几天，他终于靠近小女孩。听她口中不停说着“大泡泡”，摇头一笑，踏出气泡。
脚一触地，一道剧烈的波动从地面传来，水的世界刹那间变成了沙漠。
“终于出来了，久违的天空啊！”北月咧嘴笑着，眺望沙漠的最远处。这里沙尘堆积，除无垠的沙漠，仅有一轮即将下山的落日。
他环视四周，一道影子自远方爬来，他弯着腰驼着背，却依然比北月还高出一头，一条厚重的蛇尾不断扫来扫去，激起沙漠中堆积的尘埃。
北月持剑，静静等候他的身影。两人仅有七步之时，蛇人的身躯犹如弹弓，蛇尾撑地，人身持剑攻来。北月从没见过这架势，一时慌了神，仓促格挡。蛇人速度极快，一剑接一剑劈来。北月心中一凛，格挡两剑，借着反震之力往后退开。蛇人身躯挪了几步，厚重的尾巴猛地变长，横扫地面，北月仓皇逃窜。
这时，地面突然钻出粗壮的蛇尾，扫向北月身躯，北月躬身躲开，反手劈了一剑。没曾想蛇尾突然转向另一个方向，扑了个空。
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蛇尾已经呼哧而来，一尾扫在左肩。北月摔得七荤八素，心中顿生退意：“不行，我得离开，老爹他们还在等着我回家。”双手默默握紧令牌，只需一捏，他便可以离开。狂风吹着黄沙，打在他的脸颊。
“我还有大好年华没有享受，娘她也生不出弟弟妹妹了。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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