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说英雄谁是英雄第2/2段
皇帝的脾气本就不好，又学不来曹操的“礼贤下士”，见方孝孺如此不禁大怒，奈何还未进入正题，只好强压怒气开口道：“方先生，朕对你说的事情考虑的如何啊？”。
方孝孺闻言却不即时回答，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这个，方某早就写好了啊，怎么今日还喋喋不休的询问”。话外之意似乎在说：你是不是上年纪了，这脑子怎么还不好了呢。
皇帝闻言大喜心道这人还是怕死的，不到最后关头是不肯就范的，读书人的心眼就是多。当即开口问道：“写好了？在哪里呢，朕马上派人去取”。
“不用取，四年前就写好了，现在也还记得，我念一遍给你听吧.....”，说罢他就朗声高颂起来，待他读到第五句时，就见一旁朱高熙大步上前一个嘴巴抽在了方孝孺的脸上，大骂道：“老狗，敢当面辱我父皇！”。原来他念的哪里是什么即位诏书，分明是四年前亲手所拟讨伐燕王的檄文！
“殿下勿恼，方某年岁已高有些糊涂了，这即位诏书腹稿已然打好，方某现在就写，现在就写”，刚才朱高熙用力过大，竟将方孝孺几颗牙齿打飞出去，顺嘴流出的鲜血他也不擦一下，还笑嘻嘻的走上前索要纸笔。
待殿外的太监送来纸墨，方孝孺挑了一张最大的，也不用桌案只是伏在地上，伸手蘸着口中鲜血急挥数笔，然后抬头看着朱棣，轻轻的说了句：“写好了，就是不知可中意否？”。
说罢他猛地站起身来，将一张宽大的宣纸高高举起，这时就听身后道衍大喝：“不要！快拦住他！”。但为时已晚，只见“燕贼篡位”四个血红的隶书大字像四把利箭直刺朱棣的双目！
“X你娘的，竟敢如此如我，看我不诛你九族....”，御座上的皇帝已然处于暴走的边缘，站起身子破口大骂起来，哪里还有皇帝的半点威仪。
此时已被朱高熙打翻在地骑在身下的方孝孺，努力地抬着头死死盯着朱棣双目尽赤，声嘶力竭的喊道：“诛我十族又有何妨，你朱棣屠戮了那么多忠臣孝子，方氏一家一姓又算得了什么！你的御座太祖也曾座过，你不觉得屁*股发热，脊背发凉吗！”。
“好，你方孝孺是忠臣那我就成全你，就诛你十族！”，皇帝边说边冲下御座，四处张望觅的目标后伸手一把夺过殿内大汉将军的斧钺向方孝孺冲去。
“陛下......”。
“父皇.....”，皇帝冲了几步觉得身子一滞，却是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低头一看原来是朱高炽匍匐在地，双臂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大腿。不远处道衍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口中喃喃不知所语。
一愣神的功夫就听见高炽冲着二弟大吼道：“还不把他拖出去，嘴巴堵起来！”，原来方孝孺自知大限已到索性无所顾忌起来，骂的性起竟口不择言一连串台州家乡的“土骂”喷薄而出，众人虽不知他说些什么，但配合他的表情，料想必不是什么好话。
“纪纲，方孝孺一案就交给你办理，纪纲！”，皇帝见方孝孺被拖出殿外，没了目标顿觉泄气一脚踢开高炽，转身往御座走去，边走边吩咐，可说了一半见无人接茬不由得又大吼了一声。
方才金殿上的一幕看得群臣纷纷傻眼，饶是心狠手辣如纪纲之流也是目瞪口呆，况且闻听诛杀方孝孺十族，杀人如麻的锦衣卫指挥使也不禁一阵阵手脚发软，以至于“主子”的吩咐都没听见。
恍惚间只见一只大脚迎面飞来，被踹出几丈远翻身爬起方才看清皇帝满脸怒容瞪着他，纪纲赶紧伏地跪拜，口中说道：“臣这就去办，这就去办”。说罢倒退着四肢着地爬了出去。
………………………………………………………………………………………………………………
按：这一章’剽窃‘了温瑞安小说作为标题，本意是赞颂一下方孝孺的不屈，可写着写着自己也闹不清标题是否贴切。但无论怎样朱棣都不能称为英雄，英雄、枭雄这类词根本用不到他们身上。少年时看元首的传记，翻开封面的卷首语只有一句话，大意是：“历史上伟大的君王，都是具有超凡作恶能力的人”。用这句形容应该很贴切吧。（原文略有改动）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