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第1/2段
道衍走了,溥洽与他除了刚见面时的寥寥数语外,二人自始至终都再未有有片语的交谈,最后道衍只是叹了口气便起身离开了。在道衍而言,自从靖难功成之后原有的“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的心性,在方孝孺的“狼狈”和溥洽的“淡然”中竟有了那么一丝丝的“裂隙”,这让他感觉.....很受伤,不禁暗叹道:“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随着道衍的离开,溥洽暗自绷紧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下来,目光也变得飘忽起来,仿佛穿过了高墙直升上半空,然后盘旋了一圈向紫金山方向飞去,太祖孝陵不远处的一个山涧里,一具骸骨静静的躺卧在哪里,没有任何人知晓他生前的荣光与悲凉.....。
建文四年六月十三,随着夜幕的降临,南京城愈加的混乱了,哭喊声隔着重重的院落都能传进溥洽的耳中。这时禅房的门猛地被推开,一个小和尚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师傅,魏国公前来......”,他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名将军从后面推到一旁。
“大师,金川门破了,贼军已经进城,你这里有多少度牒、僧衣?”,闯进来的徐辉祖急急的问道。
溥洽一愣也不知他是何用意,下意识的说道:“都有一些,魏国公要这些作何用?”
“大师,不必多问路上再说,你先将这些取来随我进宫”,徐辉祖连声催促着。溥洽被他说的也慌了手脚,只好转身进入内室,打开柜门将里面的僧衣、度牒取了出来。
谁料忙中出错,手一抖拿捏不稳东西散落了一地,徐辉祖见状喊道:“你们几个帮一下大师”。身后的亲兵闻言一拥而上,将地上的东西胡乱包做一包,架起溥洽就往外走。院内溥洽的两个弟子见师傅“被掳”也急忙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一路上徐辉祖不停的下着命令,待忙过一阵后转头对着与亲兵共乘一匹坐骑的溥洽说道:“谷王与李景隆这两个驴.日的狗东西,趁我与开国公(常升,常遇春次子)率军御敌之际,偷开了金川门”,事已至此夫复何言气急败坏之下,他竟口不择言当着溥洽的面胡乱骂了起来,不仅太祖皇帝“无辜受累”,听得溥洽也顿感“佛头着土”,尴尬异常。
不一时,徐辉祖等人赶到皇宫,这时的宫门外已无人把守,徐辉祖问也不问直接策马向乾清宫驰去。
乾清宫内,建文帝被几个跪在地上的太监团团围住,急的他不住地跺脚。原来他已经吩咐人去御药房取来毒药,准备城破之时即刻“殉国”,就在这时徐辉祖带着溥洽闯进宫来。
“陛下,如今只是京城被破但大势未去,怎可寻此短见......”,他的计划是燕军轻兵间道仅破南京一城,但天下仍奉建文帝为尊,大义名分不坠。趁现在京城才破兵荒马乱之际逃出城去,寻得任何一省布政使、按察使甚至藩王的王府,将消息放出则天下必定“景从”,优劣之势立转则何事不可为?
建文帝听的徐辉祖的一番话,细想之下也觉得在理,慢慢的心思也有些活络了。
“魏国公,眼下贼军已将京城团团围住,各处的人马也都溃散了,怎样突出重围啊”,但一想到现实,建文帝又不禁气馁起来。
“臣与溥洽大师是一同进的宫,东西也已经带了来,陛下再找几个年纪相仿的太监和官吏,一同扮成僧人分道突围,事不宜迟大师现在就为陛下‘祝发’吧”,说着徐辉祖冲着溥洽一摆手。
半个时辰后,宫内并排站着九个与建文帝年龄、相貌相仿的“和尚”,只可惜他的头骨略偏当年被太祖唤之“半边月儿”,成年后略好一些,这一剃发就明显起来,但事态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
“都准备好了,陛下,大家现在就从密道离开吧”,徐辉祖说道。
“密道....在哪里?魏国公怎知宫中藏有密道?”,建文帝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迷惑起来。
“没有?不是说当年沈万三修筑南京城时太祖特命他在宫内开了一条暗道,以防不测吗?所以后来他全家才被太祖发配云南的?”徐辉祖见没有密道不禁也急了起来。
建文帝见他如此,不由得摇头苦笑说道:“徐爱卿,皇爷爷没事修一条密道干嘛,自己用不到再被有心人利用,从密道潜入皇宫岂不是自寻祸端,而且你的国公府可有暗道?”,徐辉祖想想也是,皇宫密道之说传的自己都信以为真,何谈一个“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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