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阴阳八卦炉，炼体第1/2段
光，到处都是光。
沉入池底的元空目之所及，只有无尽的光芒。
他不知身在何处，只觉自己仿佛沉入了最深的水底，四周都是一样的光芒海洋，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但元空没有放弃，他奋力的朝一个方向游着。
变化，哪怕见到一丝的变化也好。
沉没在光芒海洋中的元空如是想着，不停的往前游。
忽然之间，光芒确实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极端，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只有黑暗。
元空是能夜间视物的，但在这里却看不见任何东西，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到了，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元空没有停下，依然在挣扎着。
很快，光暗开始轮转，消磨着元空，从他身体抽出道道光芒。
元空能够感觉到，自己力量在渐渐消退。
体内的金丹破碎了，化成了飞灰。
他仿佛又回到了初生的模样，变成了一只没有灵智的小猴子。
元空停下了，他的力量完全消退，无奈的躺下，意识也渐渐消散。
这是最本源的阴阳之力，也是司马疾所说的圣人遗泽。当年他也曾被如此对待，变成废人，如今他反倒打起此物的主意了。
光暗交替，元空已经没了动静。
“猴哥。”
恍惚之间，元空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
茫然转头，元空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似曾相识的山水之地。
在那一夜的梦境中，他来过这里。
远处，却有一名穿着红衣的，容貌极美的女子，正满脸泪水的看着他。
“你是？”
元空忽然发现，女子身后有着一条蓬松的尾巴，他见过的。而且，他从她身上，感受到了被此地剥夺的，自己原本的气息。
这名红衣女子正是那小狐狸，只不过此时却是成年女子的模样。
“猴哥，对不起，这不是我要做的。”
“没事，都没关系了。”
到了此刻，元空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本心，即便他被老胡骗过了。他能感受到对面女子心中的愧疚与无奈。
“猴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记得，你是小狐狸，是老胡的孙女。”
“不，我是…”
话未听完，元空眼前一黑，失去了所视的一切，他已油尽灯枯。
仿佛最后一刻即将来临，元空开始浮现自己此生的一切。
从一只每日快乐跳跃在山涧之间的小猴子，到遇见了陈汉青，第一次吃到传说中的灵丹，到不知为何想去听的陈汉青传法，到化形。
一切种种，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浮过。
直到最后，被陈汉青推出门的那刻。
“师傅，我不能陪你去西方看光头了。”
元空心中无力的说道。
“慌啥，我在呢。”
眼前的陈汉青突然开口说道。
“可是，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元空没有察觉异常，接着这个陈汉青的话说道。
这个陈汉青悠然抬头，看着上方的光暗青，第一次吃到传说中的灵丹，到不知为何想去听的陈汉青传法，到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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