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保重第1/2段
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篝火最是容易引人思绪，也能让人打开衷肠。河水潺潺，柴火堆依旧在燃烧，火焰随着风儿胡乱摆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两人填饱了肚子后，懒散地躺在树荫下，各怀着心事，身前一地骨刺。
云祁嘴里叼着草根，内心唏嘘：“也不知这程咬金是否就是那位鼎鼎有名的私盐贩子，倘若是还好，我对这段历史大概有所了解。可若不是......”
而程咬金手里拿着一根细竹枝，正剔着牙，不过脸上却没有悠闲之色，反倒愁眉紧锁。
过得一会，程咬金再三看了看走神中的云祁，终于还是未忍住，说道：“兄弟，你说弄钱的法子到底咋回事，给俺说道说道。”
“看来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经验诚不欺人，一块吃饭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特别有效的方式。这不，已经从云祁兄弟变成了兄弟，”
云祁恶趣味的想着。
不过云祁也看到程咬金脸上那丝丝愁绪，也知到他为何会如此，便也识趣地拍拍手上的泥土坐起身来，向坐在对面的程咬金招招手，吐出口中的草根的说道：“咬金兄，你过来。”
待得程咬金靠近后，云祁神色一正道：“你也见到我此刻这幅模样，衣服破烂，还沾着血渍，刚才那会你不是以为我是被歹人打劫吗？其实不然，你可知我究竟遭遇了何事？”
云祁看着程咬金，卖了个关子。
程咬金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兄弟，你就直说，你看俺这身板，打架还行，就不是动脑子的料。”
云祁忍不住笑了笑，随即脸色又沉下来，说道：“咬金兄，我本是乞儿，被一乞丐头子控制，平日就在历城街头四处乞讨。乞丐头子控制了很多和我一样的小乞儿，有男有女，我们都住在南城门十里地一所破房子里，每日所讨银钱都会被那乞丐头子搜去，然后扔给我们一些残羹冷炙，勉强吊着我们不被饿死。”
说到这里，云祁停下，望向程咬金，想看看他对自己这身世有何反应，再决定后面的故事该如何讲下去。
程咬金却是别无异常，就如先前一样等着云祁继续开口，于是云祁继续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是个女孩，十四岁，叫做腊月，我两每日一起外出讨饭，过着那种吃不饱饿不死的生活，偶尔还会被那乞丐头子打骂一顿......”
“直到昨夜......”云祁又停顿下来。
程咬金正听得入神，见云祁突然沉默，定了定神望向云祁，却见云祁脸色更加阴沉了。
接着又听见云祁继续开口说道：“直到昨夜，我本已睡下，迷糊中听见呼救声。一直以来我们这些乞儿不时便会遭到那乞丐头子打骂，女孩还好些，乞丐头子打骂不会太过。到得女孩长成，四肢健全才能卖得一个好价钱。所以迷糊中听见的呼救声，我也没太在意。过得片刻，呼救声越来越大，而且似乎很是熟悉，我这才醒过来，仔细倾听，辨认出呼救之人正是腊月。”
听到这，程咬金惊讶地张了张嘴，接着瞥向云祁，云祁却是入了神，自顾自地说道。
&e的生活，偶尔还会被那乞丐头子打骂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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