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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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有骨气,那通知段怀恪做甚?心里觉得段怀恪最厉害?

  “驾!”他疾驰怒吼。

  灯不能白做,风筝不能白扎,那不省心的东西也不能随随便便死了。

  恰在此时,容落云抵达瀚州城外,成群灾民朝外走,他逆流而上进入城中。长街无人洒扫,人或死或逃,许多人家只剩两间空屋。

  贾炎息仗着天高皇帝远,中饱私囊为非作歹,为陈若吟吸血。如今繁华尽褪,事态愈发严重,估计很快便弃城转移了。

  容落云掏出地图,按照计划先赶去粮仓。

  粮仓在城西,环形的土砌塔楼,共有三层地窖。

  容落云远远下马,藏匿树间回忆霍临风所说,仓外两层官兵,共四十人,塔中值守十二人,内有高等侍卫三十人,是贾炎息的家兵。

  他轻盈落地,毫无遮掩地靠近仓外,仿佛生怕没人看到。一干官兵发现他,立即抽刀暴喝,将他团团围住。

  他笑着拔剑,彬彬有礼地说:“风和日丽,我欲劫粮饷万石,烦请各位让让。”

  官兵以为这是个疯子,凶蛮惯了,登时举刀冲来。容落云倾身接招,本该一招一命,却拖延时间与之周旋。磨蹭许久,待杀人过半时仓内侍卫奔出,他飞身抓住为首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对方一剑劈开。

  众兵大惊,瞬间无人敢上前。

  容落云眼尾轻挑,瞥见角落有人逃去报信。他飞身登楼,一剑一个,将哨卫十二人全数斩落。入粮仓内,劈锁破门,毁地窖设防,让万石粮饷全见了光。

  其余侍卫官兵慌作一团,凡阻止者一剑毙命,只得退避三舍。

  约莫半柱香的工夫,忽有人高喊,援兵已到。

  远处一队侍卫赶来,为首者戴着面具,正是抟魂九蟒之一。容落云遥遥一望飞身逃走,用八方游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回眸暗啐,粮仓大乱,拾掇去罢!

  容落云按地图寻到贾炎息的府邸,只见连甍接栋好不气派。转到高墙下,与一队巡值侍卫迎面,收剑入鞘,他赤手速战速决,一连拧断十人脖颈。

  翻入府中,他想起霍临风说的,长廊鹩哥逢人便叫,极易打草惊蛇。待闪入别苑,他从腰间抽一针夹在指尖,遇人直取眉心死穴,遇鸟亦然。

  北苑已无活人,容落云如阎罗过境,索了一路性命。

  踏入花园,一位雍容女眷在亭中抚琴,身边跟着四名丫鬟,亭外八名侍卫。他悠然飞上亭顶,懒倚勾心,将小针别回腰间,出声道:“弹的什么东西,我要听《蓼莪》。”

  女眷花容失色,忙躲于丫鬟身后,一干侍卫将亭子包围起来。容落云俯身出招,两手尽为掌,左右开弓,击碎八名侍卫的天灵盖。

  他迈入亭中敲昏丫鬟,一把抓住女眷的手腕。

  “慌什么,怕我劫色不成?”他那双桃花眼要吓死这女儿身,“城中多少姑娘饿死,瞧瞧你,属猪吗?”

  女眷纤秾合度,受他侮辱恨不得一头撞死。

  他好生抓着人家:“贾炎息在何处,戴面具的人又在何处?”

  女眷泣道:“大人在湖心楼……六哥在西苑树林……”

  抟魂九蟒为陈若吟义子,贾炎息为侄,故而兄弟相称。敲昏女眷,他按照地图寻找湖心楼,一路杀人太多难免惊动,阖府侍卫正四处捉他。

  至府邸中央,一面碧湖于此,湖心一座三层木楼。

  容落云噘了噘嘴,他最烦江河湖海。

  不久之前跌入湖中,都怪那杜仲。

  他走神想,杜仲这两日休沐,会不会去朝暮楼找宝萝?送纨扇?

  这瞬息,数十侍卫齐齐杀来,他思绪被打断,忽然怒火中烧。抽剑应敌,他极猛极快地杀出一条血路,倒下的人愈来愈多,坠地的,堕水的,碧湖侵了浓浓的红色。

  一人不留,容落云方停。

  他提剑踏上通往湖心的木道,至小楼,发觉这楼独有一门,全然无窗。迈入,但见金银堆砌如山,珍宝千件,明亮得晃人眼睛。

  登上三楼,贾炎息锦衣玉冠,贴着墙,看似镇定地立着。

  容落云一步步迫近,用剑尖挑起对方的下巴。“区区一个瀚州父母官,如此气派,我还以为进了丞相府。”说着,剑尖移到咽喉处,“喉结长什么样子,早就想挖出来看看。”

  贾炎息满目骇然,虚张声势道:“只怕你有进无出。”

  容落云一剑扎进对方的肩膀,闻得痛叫,转转手腕钻了个窟窿。他体贴道:“贾郎莫慌,疼是肯定疼,可还死不了。”

  他将人一把揪住,举剑破壁,擒着对方飞至湖边。又将其一掼,冲着膝盖猛踩两脚,踩脱两膝致其瘫倒如残废。

  这才刚刚开始,他提剑朝西苑树林去了,马尾扫在蝴蝶骨上,竟有一股子决然。

  密树清风,只闻叽喳鸟语。

  容落云深入其中,忽然一阵风吹叶落,他纵身消失于林间。树干上,钉着他躲过的两片树叶,林中出现一人,乌衫黑靴,脸戴面具,正是老六陈骁。

  陈骁动耳细听,顿时朝密密麻麻的树冠一觑,飞冲而上,拔剑直刺叶盖之下。容落云飘然而降与之打斗,剑意冲撞,进退间衣袂翻飞。

  他和对方一口气交手四十招,气平势均,难分高下,比他想象中还要棘手。一招震退数步,二人拉开一段距离,陈骁问:“何人找死?”

  容落云答:“我乃陈若吟——他爹。”

  陈骁发笑:“何故找死?”

  容落云答:“陈若吟那狗儿子不认我这个爹,我只好来找你这个孙子。”

  他猛然后荡,堪堪躲过索命的一剑,对方叫他气急,招招致命。缠斗又近四十招,他脚下回转攀天纵,掌中起势,翻到陈骁身后切出十成力的夺魂掌。

  嘭的一声!

  陈骁胸膛暴突,外衣刺啦被撑破,一大口血喷出后沿着脖颈流了半身。他欲用真气暂护心脉,容落云哪肯依,一剑一剑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一刹那耳畔生风,又一黑影来袭,是赶回的老五陈绵。

  一打二,缠斗近百招才分开。容落云定身问道:“为何戴着面具,相貌丑陋见不得人?”

  陈绵答非所问:“好一招调虎离山,是怕我兄弟合力你难逃生天?”他将陈骁挡住,“你今日必死无葬身之地。”

  容落云切齿回道:“那你们比我惨,必死无全尸。”

  这工夫,陈骁运气疗伤,暂且恢复一半功力。二人举剑齐发,合力而出,配合得天衣无缝,威力也比之前大盛。

  容落云以一敌二,势如破竹般与之酣战数百招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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