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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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沉璧和段怀恪急急走出,一前一后赶到邈苍台下等着。只见长街深处,容落云正一步一步地走来,看上去萎靡又孤单。

  等人走近,段怀恪叫一声:“落云?”

  容落云回神,讷讷道:“师父,大哥。”

  段沉璧问:“去哪里弄成这副样子?”

  容落云答:“军营,我刺了杜仲一剑。”微微晃神,他重新说,“不对,是霍临风,我刺了霍临风一剑。”

  段怀恪道:“无甚区别,杜仲就是霍临风。”

  容落云用力地摇头,杜仲怎算是霍临风?杜仲是不存在的,可也是无辜的,一切都是霍临风的错……他绕不过弯来,也不想绕出去。

  段沉璧挥袖轻骂:“胡思乱想,进殿练功去。”

  容落云乖乖登上邈苍台,进沉璧殿的偏厅里头练功。

  他盘坐在蒲团上,闭目静心,口中叨念凌云掌第一层的心诀。一字念错,段怀恪在旁边敲下一板子。

  他连连出错,后背挨了十数下抽打,眉毛都拧成麻花。不多时,段怀恪率先认输,无奈道:“起来,去桌旁抄写心诀五十遍。”

  容落云又乖乖地去抄,第一句便抄错时,段怀恪终于忍无可忍。

  “那霍临风走了,将你的魂儿也带走了?”段怀恪说道,“发现有人潜在宫中,清理拔除是件痛快解气的事儿,你如丧考妣做甚?”

  容落云垂着头,一边挨骂一边写字。段怀恪又道:“不过是少一名大弟子,以后再招便是,没了杜仲天会塌不成?”

  容落云小声:“他能打得过你,再去哪里招?”

  这话戳人短处,段怀恪便痛打七寸:“你看重他,只是因为他武功好?还不是瞧他长得俊、嘴巴甜,哄得你找不着东南西北。”

  容落云脸一红,于是红着脸奋笔疾书。他如何找不着东南西北?知晓那浑蛋是塞北的,他立刻就挥剑斩情丝了。

  见他这副样子,段怀恪恨铁不成钢地教训半晌,直到口干舌燥才停。“罢了,回无名居换身干净衣裳。”终于赦免,“静静心,将剩下的抄完给我看。”

  容落云点头,松一口气。

  他搁笔起身,死气沉沉地朝外走,走到门前不禁一顿。磨蹭又犹豫,手掌在门框上来回抚摸,支支吾吾地问:“大哥,若是肩膀中剑,流了许多血……不会有事罢?”

  段怀恪反问:“中剑都不算有事,五马分尸才算?”

  这话叫人紧张,容落云道:“会落下病吗?”

  段怀恪答:“流血过多又不好好处理,严重的话臂膀就废了。”语气忽然一变,好整以暇地问,“怎的,塞北的精骑头子叫你废了胳膊?”

  容落云低头看看襟前鲜血,没吭声,直愣愣地走了。

  殿中恢复冷清,段怀恪俯身收拾笔墨,匆匆瞥过容落云写的。这一瞥不要紧,他好奇地念出声来:“抄写错字,重抄便是,为何骂我?”

  “我不管你痛快解气,休来管我如丧考妣。”

  “本人无惧天塌,左右先砸你等身高八尺的。”

  “杜仲的确武功高强,犹记那日你落败于他,敢问何时闭关一年?”

  “他未哄得我不辨东南西北,你却骂得我昏头转向,难怪抄错。”

  段怀恪气得手抖,奋笔疾书写的什么东西?!装着乖巧,扮作听话,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这般,回别苑岂不是要扎他的小人儿?!

  实在不至于,容落云已到无名居门外。

  推门进院望见那滩破碎的缸,红鲤难寻,估摸叫山猫叼走了,唤来弟子拾掇干净后,感觉院子空了一块。

  他进屋更衣,浣发后懒得擦,在头顶扎个圆圆的小髻。闷在书房,要沉心抄写心诀时,却在书案后瞄见一张地图。

  瀚州城的,霍临风当时画了两张,以备不时之需。容落云微微出神,那人潜于宫中,似乎未做过。“罢了,回无名居换身干净衣裳。”终于赦免,“静静心,将剩下的抄完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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