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迢迢第2/3段
也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深更半夜去机场的人颇多。本来一个小时的车程,硬是开了一个半小时才进去。
*
北城国际机场。
祁封推着两个30寸的大行李箱,箱子上还摞了两个大旅行包,这小子一身正装,打扮的人模狗样。
四月的北城花开的愈发艳俏,温度却丝毫没有上升的趋势。
薄矜初刚从车上下来,就看见祁封那个傻逼围着行李箱蹦跶。
“再跺土地公要蹦出来了。”
祁封一听声就知道是她,“谁知道你会迟到那么久?我等了十五分钟了以为你耍我呢。你要再不来我就打车走了,刚才好几个师傅冲我招手问我上不上。”
钥匙串在食指上,薄矜初食指转起来,钥匙跟着一起转,她说:“听这语气,你在抱怨我?”
“哪敢!”祁封突然张开手臂,敞开怀抱,“来,走一个。”
薄矜初睨了他一眼,“干嘛?”
“啧,你看看人家来接机的还带花儿呢,你这空手来的,稍微拥抱一下走个形式。”
“你准备进军娱乐圈了?”
祁愣了一瞬,“没啊...”
那你戏那么多!神经病。
将近凌晨一点,她站着做了一天实验腰酸背痛,还开了那么久的车过来,她就是不困也快累倒了,这该死的男人自己在飞机上睡饱了,尽整些幺蛾子搞她。
她耐心耗尽,撂了句话,“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该怂的时候就得怂。
回去是祁封开的车,薄矜初一上车就把椅背调低,躺下去闭眼问他:“你回国你爸妈知道吗?”
“暂时不知道。”
“你来北城干嘛?”薄矜初昨天就想问了。他出去那么多年很少回来,就算回来也是直接回的南城。
“当然是看你。”
“说点人话。”
“真是看你。”
看个锤子,两人清清白白二十八年,她算个屁。
薄矜初侧头,面向窗外,隧道里昏黄的灯光特别适合睡觉,她快睡着的时候,祁封一句话把她惊醒了。
“我准备在这创业。”
薄矜初拧着眉有气无力嗯了一声,“你不回去继承家产了?”
“我可不想成天被我爸盯着。”
“有钱不就行了。”
这些年薄矜初深谙此道,没钱垮起来如山倒。
“我自己能赚到钱。”
薄矜初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吱声。这操蛋的生活,有钱人赚钱,钱生钱。没钱人赚钱,命换钱。
开进城区,薄矜初往导航里输了地址,“寒舍,嫌弃的话去住酒店。”
祁封铁了心要住她家。
离家越近薄矜初越清醒,夜晚的北城安静的地方怕爬出鬼来,热闹的地方歌舞升平。
从机场回去会经过市中心的cbd,薄矜初透过玻璃看到林立的大厦上四个大字闪闪发光,“朝今集团”。
第一次听到朝今是在财经频道上,那个狂之崛起的集团,令多少商界大佬闻风丧胆。
校庆那天,薄矜初才知道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集团是梁远朝的。
“祁封。”薄矜初突然唤他,“当年的事,一直欠你一声谢谢。”
她会跟他一本正经提的,也只有王仁成入狱的那件事了。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提它干嘛。”
薄矜初拆了片口香糖放进嘴里,嚼了两下,薄荷味在口腔里弥散开来,“我在校庆上见到了梁远朝了”。
祁封轻踩刹车,疑惑道:“他人不是在国外吗?”
“估计刚回来。”不然怎么可能现在才见面。
*
祁封像个蛀虫,赖在薄矜初这个米缸里不走了。
她每天早出深夜归,他就趴在家里点外卖,打游戏。
周五薄矜初下班早,她回来的时候祁封还在睡午觉,她直接过去一脚把人踹醒,“你这样糜烂的生活打算持续多久?”
“大小姐,我才刚睡一会儿,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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