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4/4段
还真是。
“不是说他情况不好,就这几个月了吗?那还有什么必要浪费钱。”
舒心严肃的喊她的名字,“薄矜初,你现在说话太刻薄了,女孩子这样不好的”。
她妈从来只会说教她。
“我没钱。”
“十万块你都没有吗?”
“你有吗?”薄矜初呛回去。
“我能有什么钱。”
“别说十万,一万我都没有。”她现在穷困潦倒。
舒心不相信,“你在研究所待了那么多年,逢年过节的都在加班,干成这样还一点存款都没有?”
“确实没有。”不仅没存款,还欠了一屁股债。
舒心追问:“那你的钱去哪了?”
“赚的速度赶不上花的,而且我辞职了。”
窗外夜色沉沉,骤雨如幕。冰冷的黑暗正在发酵。
“你辞职,然后呢?准备做什么。”
“卖花。”
“开花店?”
“帮别人卖花。”雇主是祁大爷。
舒心彻底怒了,“薄矜初你有病是吗?脑子拎不清的吗?从研究所辞职去帮别人打工,脑子被驴踢了也比这清醒。”
“你上回不是还说我进个生物研究所屁用没有吗?”
“那能一样吗!上回说的是读医和读生物之间的选择!薄矜初,我看你疯了。”
她早他妈疯了。
片刻后,舒心恢复平静,问她:“你是不是不喜欢研究所的工作?”
“不是。”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大多人在一个岗位坚守数十年,只是因为不甘愿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从头开始,又或者说没有更好的去处,并非真的热爱。但人总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高铁在昏暗的铁轨上飞驰,梁远朝右边坐了一对年轻的母女。
小女孩的妈妈坐在靠窗的位置,小女孩挨着梁远朝坐在中间。
他临时买票只剩下二等座,大概是夜晚的缘故,车厢里相对安静。
邮箱里收到季风刚发来的工作报告。
“叔叔——”一道稚嫩的童声。
梁远朝扭头,小女孩手里抱着一瓶矿泉水眼巴巴的看着他,“你能帮我拧一下盖子吗?”
“可以。”
“叔叔,你好帅啊!”
梁远朝被她蠢萌的样子逗笑了,“谢谢。”
小女孩的妈妈正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看到自家的姑娘在搭讪。
两人聊了一路,梁远朝难得有耐心。
“你几岁了?”他轻轻碰了碰她的头,生怕自己太用力弄疼了她。
“三岁半。”
他想,如果没有那样,他和薄矜初的小孩估计也有这么大了。
列车前方到站:北城南。
三百多公里的时速不断下降,最后趋于0。
梁远朝下楼出站,排队上了出租。
“先生去哪?”
“春江明月。”
“我们从南浦路走可以吗?”生怕梁远朝误会他绕路,司机连忙解释,“刚才交通fm90播报说淮山路已经被淹了,估计那边不好走。”
“可以。”
出租车驶出地下停车场,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接二连三的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来不及工作。暴雨出行人少,没有堵车,回到春江明月正好十点。
电梯门一开,迎面遇上了“新邻居”。
女人穿着睡衣,头发随意盘上去,踩着拖鞋懒散的靠在他家门上。
“去哪了?那么晚才回来。”
梁远朝走过去,“有必要和你报备吗?”
他想开门,薄矜初偏挡着门锁不让他输指纹。
梁远朝一手撑着门,一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事吗?”
“借个微波炉。”她提了提身侧的袋子,里面装着两个饭团,其中一个还咬了两口。
“不借。”
她欲言又止,强扯了个笑,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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