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第2/3段
当晚,鲁庄公薨。季友奉公子般主理丧务,晓谕国人明年改元即位。
到了冬十月,公子般的外公党大夫病死了,子般感念外祖家的恩情,要亲自去吊丧。庆父觉得机会来了,遂召那个牧马人荦趁夜直奔党大夫家。
三更时分,荦越墙而入,埋伏在屋外。天刚微明时,有个小内监开门取水,荦趁这个间隙潜入公子般的寝室。公子般刚刚下床穿鞋,抬头见到荦,惊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荦恶狠狠地答:“来报去年鞭背之恨了!”
子般取下床头剑向荦砍去,把他前额砍伤了,鲜血直流。荦左手挡剑,右手握利刃向子般刺去,正中前胸,当场即死。党氏家众操家伙来围攻荦,荦由于受伤不能战,被众人砍为肉泥。
季友闻听此事,知是庆父所为,下一个必是自己,只好出奔陈国避难。庆父只将荦灭族来解说于国人。哀姜说要不就干脆让庆父当这个国君,可庆父却觉不妥:“二公子尚在,不杀绝不好取代的。”
哀姜说:“那立谁呢?公子申吗?”
“公子申已成人,难于辖制,不如立公子启吧。”
于是向齐国告变,并暗中送重礼给竖貂,求他在齐桓公面前美言,立公子启为君,时为鲁闵公。
鲁闵公启当时只有八岁,算起来也是齐桓公的外甥。他内畏哀姜,外惧庆父,这个国君当得战战兢兢。与齐国在落姑会盟时,时时牵着舅舅的衣袖,说起庆父作乱之事,不时垂泪。
齐桓公问:“当今鲁国的大夫中谁最贤能?”
鲁闵公答:“自然是季友最贤,现避难于陈国。”
“何不召来回来复位?”
“不敢,恐庆父生疑。”
“寡人要召他回来,谁敢违抗?”
齐桓公命召季友回鲁国,立其为相国。庆父果然不敢多嘴。
又到了当年冬天,齐桓公觉得不放心,派仲孙湫到鲁国去看看,庆父有什么动静没有。闵公见了他,只是流泪,什么话也不敢说。仲孙湫又见了公子申,对答之间,深觉此人颇具治国之策。
最后见了季友,问他为何不早日除了庆父这个祸害,季友伸出一只手掌,仲孙湫会意此乃孤掌难鸣之意。
庆父也没闲着,带着一份厚礼来见仲孙湫,却没送成功,仲孙湫怎么也不肯收。庆父心中悚惧而退。
仲孙湫回国向齐桓公汇报此番鲁国考察的情形,并建议此时齐国应静待鲁国形势之变,以不变应万变。
自仲孙湫走后,庆父心中不安,更加急于篡位了。但闵公毕竟是齐桓公的外甥,且又有个季友忠心辅佐,一时难于下手。
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忽一日有个叫卜齮的大夫来求见庆父,一见面就怒气勃勃地告状,说太傅慎不害占了他的田,而鲁闵公只为慎不害撑腰。庆父屏去从人,对卜齮说:“主公年幼无知,不会听我的。你若能替我做件大事,我定会为你除掉慎不害。”
卜齮哪里会猜不到庆父口中所谓的“大事”是什么呢?他有点迟疑:“季友在,恐怕这事难办哪!”
“你放心,办法我都想好了。主公年幼,童心未泯,经常夜间去武馆,行走于街市间。你只需派人埋伏于武馆外,待其出则一举刺杀,到时只说是盗贼所为,谁能知道内情?届时先君夫人会出面立我为鲁侯,再驱逐季友岂不是易如反掌?”
卜齮想了想,答应了。于是访得一刺客名秋亚,让他带着匕首埋伏于武馆外。鲁闵公果然于某夜造访,秋亚在夜色掩护下暴起刺死鲁闵公。左右惊呼将刺客擒住,不料却被卜齮的人劫走。庆父则直驱慎不害家中,将其杀害。
季友闻变惊起,夜叩公子申之门,两人相携而逃奔邾国。
次日,国人闻听鲁侯被杀,相国季友出奔,顿时群情激愤,举国若狂,对卜齮和庆父恨之入骨。一场由下而上的“大革命”暴发了!都城中商人罢市,聚集数千人,先围了卜齮府,将他满门杀了个干干净净。下一个就是庆父了,聚集的人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
庆父得到消息,匆忙出奔。想到从前哀姜姑母文姜毕竟与莒医有一段交情,便决定逃往莒国。哀姜听说了,也打算跟敢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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