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赵濯尘】第2/3段
即把怒火压下，诱惑道：“又不是只能拜一人为师，待我明年离任，你可追随我履任新职。”</p><p>那就更不能拜师！</p><p>我是要造反的人，跟着你到处做官吗？瞎耽误我时间！</p><p>赵瀚一揖到底，沉默不语。</p><p>“唉，罢了，罢了，”蔡懋德只能叹息，同时生出感慨，“能提出格位之论的人，果非凡夫俗子，你切莫走了李卓吾的旧路。”</p><p>李卓吾，就是李贽。</p><p>明末允许离经叛道，但好歹该有个限度。</p><p>理学也是有宇宙观的，而且源于道家思想，即太极、阴阳、五行，即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是理学的根基。</p><p>而李贽为了证明男女平等，直接否定太极的存在，甚至不承认易经之言，等于把理学的根子给刨了。</p><p>李贽的成名之作，叫焚书！</p><p>不是秦始皇的物理焚书，而是他自己要思想焚书。</p><p>即便如此，仍有无数儒生追捧，其中还不乏名士，可见人们有多想冲破旧思想的牢笼。</p><p>几十年前，李贽火到什么程度？</p><p>各地出版商为了赚钱，新书往往署名李贽著作，短时间之内就能卖光。就像某个年代，啥小说都署名“黄易”，黄易的作品能摆满几面墙。</p><p>赵瀚说道：“晚生明白，多谢督学教诲。”</p><p>蔡懋德又说：“李卓吾离经叛道，其著作却畅销无阻。你则需要多加提防，因为格位之论是真有用处！”</p><p>啥意思？</p><p>李贽的言论太过离谱，大儒们都懒得去批判。</p><p>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有人说牛顿力学是假的，物理学家会站出来否认吗？对理学家而言，说太极不存在，就等于说牛顿力学是假的！</p><p>而赵瀚提出“格位之论”，可看作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p><p>若是传播出去，大儒们会炸锅的！</p><p>一些大儒，可能欣喜不已，主动接纳并完善格位论。</p><p>一些大儒，可能暴跳如雷，不惜一切代价，对赵瀚进行攻击。</p><p>“晚生既然敢说话，就不怕说话之后被人指摘。”赵瀚面带微笑，凛然不惧。</p><p>蔡懋德也笑了，笑得很开心：“格位论传到江南，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浪。下一任江西督学，若是个做学问的，可能会提携你，也可能会打压你。明白吗？”</p><p>“晚生明白。”赵瀚说道。</p><p>蔡懋德说道：“既然你不肯拜师，那我赠你一个表字如何？瀚，浩瀚也，不若字浩然。虽不能保你一世，却能保你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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