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场外交易第1/2段
班尼特跑遍了附近所有的商铺，然而并没有买到面具。科克沃斯毕竟只是个小镇，而且当地并没有戴面具的传统，所以对面具的需求很少。
于是，班尼特只得在一家建材商店里买了些口罩。相对于面具来说，口罩不那么惹眼，但却难以将面部完全遮盖。如果遇上相熟的人，即便戴上口罩也容易被认出来。
对于戴口罩的建议，奇洛没有丝毫抗拒的心理，而是感激地对班尼特说道：“太好了！我刚还在担心该怎么出门。”
两人很快便整装待发，准备使用飞路粉去往对角巷。
随着绿色火焰的不断飞旋，以及一阵天旋地转，班尼特便到了对角巷街角处的露天壁炉。他走出壁炉，轻轻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粉尘，然后就看到了紧随其后的奇洛。
两人结伴往古灵阁走去。一路上，奇洛明显沉默了许多，身体动作也有些僵硬。意识到这是紧张的表现，于是班尼特便拽了拽奇洛的长袍，止住了他的脚步，然后猛得跳起，拍了拍奇洛的肩膀。
班尼特借力翻了个后空翻，做出一个帅气的落地姿势，然后笑着对奇洛说道：“嘿，没事的！待会还得靠你呢！我想古灵阁的妖精应该没空听一个孩子的话吧？”
班尼特滑稽的行为引起了路人的指指点点，奇洛也忍俊不禁，放松了心情，道：“好的，交给我吧。”
为了避免遇上熟人，两人直奔目的地古灵阁。
沿着一幢雪白楼房前的石阶拾级而上，两人来到了一座亮闪闪的青铜大门前，门旁站着一个穿着猩红镶金制服的妖精。
两人穿过青铜大门时，妖精便向他们鞠躬行礼。而门后则是第二道大门，门扉上刻着警告偷盗者的文字。班尼特意识到，这是妖精们在竭力营造仪式感，看来他们确实很爱钱。
穿过第二道大门，两人来到了一间高大的大理石厅堂。大约有百来个妖精坐在一排长柜台后边的高凳上，有的用天平称钱币，有的用目镜检验宝石，一边往大账本上草草地登记。
奇洛没有选择正中央的大柜台，而是带着班尼特走到了角落，然后用手在柜台上叩了叩。
妖精抬头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
奇洛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找班尼特要了纸笔，写了一张便签递给了妖精。
“您是不是写反了？”妖精有些疑惑。
奇洛笃定道：“没有，我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妖精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可我们没有这项业务。”
“那就太遗憾了。”奇洛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转头对班尼特说道：“我带你去破釜酒吧吃点东西吧。早饭吃的太少，我现在都有点饿了。”
接着，奇洛就带着一头雾水的班尼特出了古灵阁。
两人径直向破釜酒吧走去，路上，奇洛示意班尼特稍安勿躁。进了破釜酒吧后，奇洛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而班尼特则去找酒吧老板买了两杯黄油啤酒。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班尼特将一杯黄油啤酒放到奇洛的面前。
奇洛撩起口罩的边缘，抿了一口酒水，轻声道：“我之前跟你说过，英镑对于妖精来说毫无意义。就算真的要用英镑，使用复制咒也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心理负担。据我所知，在妖精的社会中，任何行为都与财富挂钩，妖精的社会地位也完全取决于财富。刚刚那个角落里的妖精，虽然已经能够上台面了，但仍然有进步的空间和欲望。也就是说，他可能是大厅里最贪婪的妖精。”
班尼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没能完全想透，只得继续问道：“所以？”
“英镑对妖精毫无意义，所以古灵阁对英镑的盘点可能不会那么严格。再考虑到妖精的行事准则——偷窃一种毫无价值的物品，能算偷吗？偷窃英镑对于他们来说，是毫无意义的行为，只会令大多数妖精感到费解。好比一个人类在公共厕所里偷屎，人们只会觉得那人脑子有问题，而不会想到屎里有黄金。监管上的漏洞，几乎没有被处罚的可能，再加上其中的利益，会让一个妖精铤而走险。于是，场外交易就成为了可能。”
班尼特满眼放光，赞叹道：“也就是说，那个妖精很快就会出来找我们？甚至会给我们非常优惠的价格？所以，你才故意把要求写在纸条上，而不是说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内幕消息？哈，奎里，你真是太聪明了！”
听到班尼特的称赞，奇洛的眉眼弯了弯。他又抿了几口酒，难掩得意地说道：“我可是拉文克劳毕业的，这都是基本操作。想当年，我……唉，不说了……我们等一会吧，古灵阁的制度还是很严格的。那个妖精要在当班的时候溜出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再说，他还得趁人不注意，顺点英镑。”
班尼特一脸崇拜地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想听听你上学时候的事情。你是我第一个拉文克劳的朋友，怎么说呢……真的给我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就好比我这届年级第一的白了什么，但又没能完全想透，只得继续问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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