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鼬第1/2段
待林语风登上黄昏岛，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了下去，而林语风并不介意，今天他要留在第九黄昏，与江川来一次师生之间的“促膝长谈”。
“叮”，E-core的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
林语风低头一看，是林澄发来了正在和徐若林与井上圭佑一起在居酒屋的照片，林语风亲切地叮嘱着林澄要早点回家，顺便告诉了林澄今晚不回家的事情。
数道金属大门缓缓打开。林语风的耳边再次响起了电子人囚犯的阵阵哀嚎，林语风无视了这诡异的气氛，跟随着监狱的管理员，径直朝着江川所在的房间走去。
“林专员还真是敬业啊。”管理员感叹道，“主动加班来审问电子人的专员可不常见。”
“你们天天守着这些危险的电子人，一定不好过吧，和你们比起来，我们的辛苦不算什么。”林语风微笑着，说着一些客套话。
“121号，提审。”管理员用铁棍敲了敲江川房间的门。
此时的江川，正蹲坐在地上看着一些牢房里遗留的旧报纸，见有人来了，便将旧报纸叠好，对管理员礼貌地点了点头后，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隔着薄的几乎透明的囚服，林语风能微微看到江川的胸口处多了一道可怕的疤痕。江川刚刚在这里接受了主核摘除手术，彻底变成了与奴隶电子人无异，丧失了战斗力的残次品。
面对着沦落到这种境地的江川，林语风的内心中没有一丝丝同情，这是江川应得的，比起直接杀死他，还是这样让他活着更加有趣。
“林同学，好久不见，怎么想起来看老师了？”江川摸了摸衣服的口袋，掏出了一副已经碎了一片的眼镜戴了起来。尽管已经饱受折磨，江川还是用力地挤出了一丝微笑。
“你不用装出一副人类的样子，我看了只会觉得恶心。”林语风冷冷地说道。“我的老师是陈树青，不是你。”
“这可真是让人心寒啊。”江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听说你已经供出了‘水鬼’，我想知道你们具体是怎样合作的。”林语风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随手记录了起来。
“陈树青什么都没有跟你们讲吗？特地来找我确认，你明显是信不过你的陈老师啊。”江川再次发出了令林语风感到刺耳的笑声。
林语风又一次被江川看穿了，确实，谨慎的林语风信不过任何人，陈树青也不例外。所以，他必须通过自己调查出事情的真相。
“你没有必要说一些多余的话。”林语风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你只需要讲你知道的。”
“其实我和‘水鬼’并不熟，只是偶尔听到过伊莱贾提起他。”江川收起了笑容，表情开始严肃了起来，“七年前，因为我杀了你的父母，被EIC上海分部通缉，那个时候我和伊莱贾达成了合作关系。”
“合作关系？”
“没错，他答应帮我偷渡到东隅来，还把我安排在了港南区工作，我工作的学校就在东隅港附近，这样比较方便观察东隅港电子人的动向，我就这样成了他的线人。这个工作并不是很困难，而且可以给我新的生活，我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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