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此乃大明国土第1/2段
<p>于是，黄重真微微踏前一小步，作揖道：“请恕在下眼拙，未曾想到这位小将军年纪轻轻，便已是贝勒之尊。</p><p>不过贝勒倒是想差了，我等并未有丝毫亵渎贵主之意，正如贝勒所言，贵主一代天骄，又岂是我等蕞尔小卒所能置喙的？”</p><p>一代天骄！</p><p>这确是奴酋生前，私底下孜孜以求的。</p><p>以他的暴躁跋扈，竟也不敢与铁木真汗比肩，由此可见成吉思汗在大明北方的震慑力，是何等之强。</p><p>然而俱往矣，在黄重真的心中，不念过去，不畏将来，只重当下。</p><p>多尔衮听了他这番看似不卑不亢，实则暗暗捧了一把奴酋的话，便轻哼一声，抬手阻止了已冲到殿内的甲士。</p><p>黄重真便又稍稍压低了音量，让本就富有磁性的嗓音，更是带上了一丝神秘感：“所谓千秋霸业，百战功成。实不相瞒，吾等小卒之于贵主的感官，便像是和成杰思汗一般无二。</p><p>便连我家大帅，虽从未与贵主谋面，还对其侵我国土杀我国人的行径深通恶绝，却又偏偏颇为相惜，所谓不打不相识，大抵便是如此吧。</p><p>这不，惊闻贵主驾鹤仙去，我家大帅当真是惊愕交加，便派遣我等前来求证。若假，自然最好。若真，便权当吊唁罢了。”</p><p>这番话听得祖大乐周吉这些老实人，都快要吐了。</p><p>便连阿善与黄台吉这些颇有自知之明的人，都颇觉恶寒。</p><p>吴三桂倒是极为向往，似乎也很期待自己成为战刀一出，便有千军万马奔腾冲锋，指哪打哪的人。</p><p>其余后金贵族包括多尔衮在内，也都极为受用。</p><p>黄重真本人，虽然内心极度地鄙夷自己，面上自然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p><p>不过是几句拍马奉承之话，若能达成迷惑敌人的目的，从而让此次谍战行动有一个良好的开始，何乐而不为呢？</p><p>事关家国天下与民族兴衰，适当的不择手段，又有何妨呢？</p><p>此时的大明包括后世的大中华，最令升斗小民诟病的地方便在于，死端着大国的面子不放，死要面子活受罪。</p><p>许多当权当政者表面大义凛然，忧国爱民，实则却是爱惜自己的羽毛远远超过民族大义。</p><p>当然，华夏最令人欣然骄傲的地方，便在于无论哪个时代，都有一批仁人志士，纵然无权无势，纵然百般掣肘，却依然不惜身，不妥协，不投降。</p><p>而是以自己所能做到的方式，为着这个国家与民族，奔波不止。</p><p>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大抵便是如此吧。</p><p>多尔衮眯起眼睛盯着黄重真看了许久，便弹弹手指，语带不屑地问道：“这个大胡子叫祖大乐，怕是那个祖大寿的族弟吧？都司？嗯，还行吧。本王记下了。然而，你又是何人？在所谓的关宁军中，任何职啊？”</p><p>黄重真略一抱拳，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方才已经唱过名了，姓黄名小贰，在关宁军中任守备一职，忝为此行副使，资历背景，一目了然，蕞尔小卒，理当不入贝勒法耳。”</p><p>“黄小贰？店小二？这名讳倒是稀奇。”多尔衮故作莞尔，当即引得满堂哄笑。</p><p>祖大乐与吴三桂顿觉面上无光，倒是袁七周吉这些在底层摸爬滚打的小卒，从未觉得面子是可以当饭吃的，便没啥反应。</p><p>黄重真更是丝毫不为所动，还在嘴角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p><p>多尔衮见挑逗不了这个家伙，顿时觉得无趣，愤怒的劲儿过了，便又拉不下脸再叫甲士进殿来拿人，也不知该如何再将这场邦交进行下去。</p><p>正自尴尬，恰好黄台吉轻咳了一声，道了声“十四弟，休得无礼”，于是便不屑地“嘁”了一声，悻悻然地坐了回去。</p><p>黄重真朝他拱拱手，便顺势将目光转向了黄台吉。</p><p>凭皆他坐的位置和心中的感觉，黄重真早就断定，此人便是历史上那个将后金改名为清，又将女真改名为满，比其父还要难缠几分的清太宗。</p><p>也是未来十几年，大明所要面对的最为棘手的敌手。</p><p>经他之手，那个单纯意义上军事强大的部落制汗国后金，将从政治、经济、军事，无论哪个方面，都全面趋于封建化。</p><p>同时，他又将谍战玩得比其父更加炉火纯青，在两年之后震惊天下的乙巳之变中，仅放回了两个俘虏后的小太监，便成就了压垮袁崇焕的最后一根稻草。</p><p>“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黄重真仔细地打量着他，而他竟也笑眯眯地看着面前这个与多尔衮年纪相逾的少年，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虞之色。</p><p>“真是只阴险的笑面虎。大明吾皇><p>多尔衮见挑逗不了这个家伙，顿时觉得无趣，愤怒的劲儿过了，便又拉不下脸再叫甲士进殿来拿人，也不知该如何再将这场邦交进行下去。</p><p>正自尴尬，恰好黄台吉轻咳了一声，道了声“十四弟，休得无礼”，于是便不屑地“嘁”了一声，悻悻然地坐了回去。</p><p>黄重真朝他拱拱手，便顺势将目光转向了黄台吉。</p><p>凭皆他坐的位置和心中的感觉，黄重真早就断定，此人便是历史上那个将后金改名为清，又将女真改名为满，比其父还要难缠几分的清太宗。</p><p>也是未来十几年，大明所要面对的最为棘手的敌手。</p><p>经他之手，那个单纯意义上军事强大的部落制汗国后金，将从政治、经济、军事，无论哪个方面，都全面趋于封建化。</p><p>同时，他又将谍战玩得比其父更加炉火纯青，在两年之后震惊天下的乙巳之变中，仅放回了两个俘虏后的小太监，便成就了压垮袁崇焕的最后一根稻草。</p><p>“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黄重真仔细地打量着他，而他竟也笑眯眯地看着面前这个与多尔衮年纪相逾的少年，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虞之色。</p><p>“真是只阴险的笑面虎。大明吾皇，终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劲敌啦。”黄重真默默地感慨一句，便朝黄台吉作了一揖，道，“见过八爷。”</p><p>“你认识我？”黄台吉讶然说道。</p><p>“猜的。我还猜测，这位是二爷，这位是五爷，至于这位，想必便是阿敏贝勒吧。”</p><p>此本无心之言，阿敏听在耳中，却觉得格外刺耳咋到了本王这儿，就不称爷，而是连名带姓地称作“阿敏贝勒”了？</p><p>于是，他果然不负济尔哈朗所评价的那样，硬是忘记了心中对于这行明使的期望，当即便怒道：“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竟敢在我大金的大政殿上，大放厥词？”</p><p>黄重真朝他拱拱手，无辜地说道：“在下已经说过好多次了，吾等五人，包括外边的那些袍泽，皆来自于辽东关宁，在巡抚袁崇焕袁帅麾下，充任蕞尔小卒。”</p><p>“？？？”</p><p>阿敏被绕得有点儿晕，茫茫然了一阵，便又冷然笑道：“毛头小子！袁崇焕怎就派了尔等前来？是所谓的关宁军经宁远一役，损失惨重，无人可派了么？哦，倒也不尽然，这位大胡子倒也老大不小了。”</p><p>“回阿敏贝勒的话，在下也就十八岁而已，是个一零后哦。”祖大乐抱拳解释，权当一次弱弱的反击。</p><p>此乃这个少年大胡子的无心之举，倒是出乎了黄重真意料。</p><p>阿敏果然一怔，不明所以道：“一零后？”</p><p>“是啊，若在下所知没有错误，阿敏贝勒该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人吧？我们汉家有句古话，听说阿敏贝勒深悉汉家文化，不知有否听闻过。”</p><p>“什么古话？”</p><p>“我们汉家有条长江，想当年贵族先祖越过黄河，饮马长江，何等威风？因此这话便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p><p>这个大胡子摇头晃脑的样子，活像个迂腐的教书先生。</p><p>就连黄重真吴三桂等人，都想将乱糟糟的虬髯，给一把揪下来。</p><p>阿敏则终于听出，这大胡子就是在嘲讽自己年纪大了，当即怒道：“你才死在沙滩上呢！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说自己十八岁不到，要不要脸？”</p><p>祖大乐虬髯般的胡子微微一抖，委屈地说道：“在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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