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死棋第1/2段
我吓得从立即跪着：“太子宅心仁厚，微臣不敢评论太子…”
“是宅心仁厚吗？”国君突然提高了声音，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你不敢说，朕替你，咳咳，替你说。太子在外面干的那些事，咳咳，以为朕真的不知道吗？”
国君站起来开始将太子这些年以来所作所为一一道来，可谓劣迹斑斑：勾结党羽、私揽兵权、强占民宅。国君一边说一遍咳嗽，脖子上的青筋尽显。我始终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国君。
“朕痛心疾首啊！咳咳，但这些，朕都能原谅。”国君拿起茶壶自己倒水，却发现没有水了，将茶壶往地上一掷。
门外的时公公立即问了一句：“圣上可有吩咐？”
“时公公，去给朕，咳咳，拿一壶茶，呃，不，拿两壶。”
“诺。”
国君又盘腿坐下：“起来吧，跪着不难受吗？”
“谢陛下。”我缓缓地从跪着换着盘腿而坐，顺便揉了揉已经麻了的小腿。
国君抓起一把棋子，放下七颗在棋盘旁边：“朕有七个皇子。咳咳，二皇子淳儿朕最是喜爱，可偏偏，咳咳，偏偏上天不眷顾朕，让朕的爱子淳儿早早离世。咳咳，大皇子济儿，说得好听是为人敦厚，说难听就是，咳咳，就是蠢！四皇子泓，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咳咳，不用其极，大冉的江山也不能交到他手上。五皇子涳儿，天生残疾。六皇子瀓，咳咳，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朕让其管理礼部，其转手就，咳咳，就丢给礼部尚书欧阳沐阳。”
国君每说一个皇子就提起一个子。这时停下来了，高声对门外喊：“时公公，朕的茶呢？”
时公公回答：“陛下，茶已冲好了，老奴拿进来吗？”
“拿进来吧。”
“诺。”时公公躬身而入，双手捧着茶托，上面放着两壶茶，趋步前行至棋盘旁，瞄了一眼棋盘。放下茶壶，给国君斟了一杯茶。
“给平逆侯也倒一杯。”
“诺。”时公公拿出一个杯子，给我也斟一杯茶。
“谢陛下赐茶。”我回答。
国君向时公公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出去。时公公躬身趋步出去，把御书房门也拉上。
“浩儿年龄小，尚不足，咳咳，不足十六岁，但自幼聪慧，且具仁德，是众皇子中唯一未被世俗污染的。咳咳，可惜公卿之中无人辅助。”国君又喝了一杯茶，示意让我也喝。但未拿起那颗棋子。
如今棋盘旁原本放着的七颗黑棋就剩两颗，就剩由上而下排放的第三颗和第七颗。
国君此时拿起第三颗棋子，迟迟不下：“平逆侯，你说说，咳咳，依据冉国律例，叛国该如何判决？咳咳。”
“回陛下，依据律例，当判车裂、夷三族。”
“若判决在，咳咳，在皇族有喜事前呢？”
“依据律例，大赦天下，改为斩首，夷三族。且皇族喜事后半年内不得执刑。”
“你倒是挺熟冉国律例啊。咳咳。”国君依然没有下那颗子，而是从自己棋盒里拿了一颗子下到棋盘上，提我无关紧要的一子，捏在手上，“说吧，你是不是要为张柬一等人，咳咳，免去夷三族之刑？”
只见国君将那枚白棋捏成粉末，看来国君的内功还是很深厚的。
我又要跪下，国君用手掌压了压：“别搞那些虚的，咳咳，有屁快放。”
“回陛下，微臣觉得，行叛逆之事者已抓获，没必要牵连无辜者，故微臣恳请陛下…”
“妇人之仁！”国君用手指了指我的棋盒提示我，该我下子了，“你可知道为何，咳咳，斩草要除根？朕可以赦免，咳咳，张柬一等人女眷，但其子嗣男眷必须一律处死。”
“陛下…”
“该你下子了！”显然，国君这句话语气很重。
我把棋子下在偏隅一角，与其他棋子形成一线，用以救活边角的棋子。
“这是一步好棋啊！”国君忽而又喜上眉梢，“平逆侯，那不知勾结叛军，依照律例，改如一颗子下到棋盘上，提我无关紧要的一子，捏在手上，“说吧，你是不是要为张柬一等人，咳咳，免去夷三族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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