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一触即发（求追读）第1/2段
<p>箫声越来越响，穿透夜空，飘向城楼上，令营帐内的汉人士兵一阵迷惘。</p><p>这时又隐隐传来歌声，也是逐渐越来越嘹亮。</p><p>“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p><p>戎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行兮向天涯。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人多暴猛兮如虺蛇，控弦被甲兮为骄奢。两拍张弦兮弦欲绝，志摧心折兮自悲嗟。</p><p>越汉国兮入胡城，亡家失身兮不如无生。毡裘为裳兮骨肉震惊，羯羶为味兮枉遏我情。鼙鼓喧兮从夜达明，胡风浩浩兮暗塞营。伤今感晋兮三拍成，衔悲畜恨兮何时平。</p><p>无日无夜兮不思我乡土，禀气合生兮莫过我最苦。天灾国乱兮人无主，唯我薄命兮没戎虏。殊俗心异兮身难处，嗜欲不同兮谁可与语！寻思涉历兮多艰阻，四拍成兮益凄楚。</p><p>……”</p><p>歌声如泣如诉，凄苦而感人肺腑，听在众汉人耳中，只觉鼻子酸酸的，心中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似的。</p><p>“是胡笳十八拍。”有人低声说道。</p><p>胡笳十八拍，以被匈奴掳去的蔡文姬的经历，以叙国破之哀恨，被胡虏蹂躏欺压之痛苦，贯串全曲的是滚滚怒涛一样不可遏抑的感情，绞肠滴血般的痛苦。</p><p>一时间，大帐内的汉人，以歌度己，想起自己及中原汉人的悲惨遭遇，不禁悲从中来，不少人更是泪流不止。</p><p>自羌、氐、匈奴、鲜卑和羯等五胡入中原以来，中原的汉人便深受胡虏之害，屠城、杀降、京观等残害汉人的恶行枚不胜举，而其中又以羯人为最。尤其是石虎上台以来，对待汉人更是视作两脚羊一般，任意屠杀，地位连畜生都不如。</p><p>这些汉人士卒就算是被征入军中，名为士卒，其实在羯人眼里和奴隶甚至牲畜无异，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石勒在的时候还好一点，偶尔还会安抚一下汉人的兵卒，除了装备和军阶等不如羯人，食宿待遇基本与羯人士兵相同；到了石虎的手里，汉人士兵的待遇就江河日下，羯人上官们任意克扣粮饷，温饱都成了问题；而最痛苦的则是在石邃手下为兵，汉人在羯人士兵眼里不是袍泽，而是奴仆，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若有半点不服，格杀勿论。</p><p>众汉人正自悲戚之时，却听得门外羯人长官的脚步声和呵斥声，当即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p><p>只是那箫声和歌声，依旧传来，钻入了众汉人的耳中，沁入了汉人的心中，久久不去。</p><p>…………</p><p>第一天夜里，历阳城头吹箫，唱“胡笳十八拍”，胡人还没反应过来，毕竟胡笳十八拍的歌词有点复杂，胡人的汉语水平原本就一般，听不太懂。</p><p>历阳城头吹了一夜，唱了一夜，羯人只是骂晋军太聒噪，影响了睡眠。</p><p>第二天夜里。</p><p>营帐里的汉人，没有听到箫声和曲子，却听到夜空中隐隐传来的晋军的喊声，忍不住一个个竖起耳朵细细的来听。</p><p>“杀胡不杀汉。”</p><p>“汉人是一家。”</p><p>“胡虏恶如虎。”</p><p>“何不归江东。”</p><p>夜，很静很静，声音自然传得远，虽然传到汉人的营帐里有点模糊，但是多听几遍，便听得清楚了。</p><p>不但汉人听清楚了，外面的羯人也听清楚了，包括石邃和桃豹等羯赵的将领也听得清清楚楚。</p><p>石邃听到之后虽然勃然大怒，但是却没多想，只道是晋军恶心他们，干扰他们的睡眠罢了，当即命令羯赵将领去汉人的营地巡视了一圈，见得并无动静，便没放在心上。</p><p>只是，他们却不知道，那lt;/p><p>历阳城头吹了一夜，唱了一夜，羯人只是骂晋军太聒噪，影响了睡眠。</p><p>第二天夜里。</p><p>营帐里的汉人，没有听到箫声和曲子，却听到夜空中隐隐传来的晋军的喊声，忍不住一个个竖起耳朵细细的来听。</p><p>“杀胡不杀汉。”</p><p>“汉人是一家。”</p><p>“胡虏恶如虎。”</p><p>“何不归江东。”</p><p>夜，很静很静，声音自然传得远，虽然传到汉人的营帐里有点模糊，但是多听几遍，便听得清楚了。</p><p>不但汉人听清楚了，外面的羯人也听清楚了，包括石邃和桃豹等羯赵的将领也听得清清楚楚。</p><p>石邃听到之后虽然勃然大怒，但是却没多想，只道是晋军恶心他们，干扰他们的睡眠罢了，当即命令羯赵将领去汉人的营地巡视了一圈，见得并无动静，便没放在心上。</p><p>只是，他们却不知道，那看似胡闹的喊声，却在大营里的汉人们心里逐渐生了根，发了芽。</p><p>石邃等人更不知道的是，这是大战一触即发的前奏。</p><p>……</p><p>踏踏踏~</p><p>历阳城南面空地，一只五百人的晋军，手执六米的长竹矛，排列成方阵，一排百人，合计五排，迈着整齐的步伐，循序渐进，坚定的向前行进着。</p><p>他们已经不再需要有人喊号了，能够自己掌握节奏和保持队形，虽然比不上后世的那种标准步伐，但是也像模像样的保持着整排成直线的队列。</p><p>整齐的队列和步伐，那整齐的踏踏踏声给人一种雄壮的感觉；胸前悬挂的盾牌，如同龟甲一般，整排望过去，如同一排排铜墙铁壁一般；长得吓人的长竹矛同样是整整齐齐的一排，如同一只巨大的刺猬，又如同一座巨大的生满长矛的山；那一排排的锋利的矛刃，闪烁着阴冷的寒光，更是令人望而生畏。</p><p>杀~</p><p>随着领队的将领一声怒吼，前排的百名甲士立即半蹲下来，身子前倾，齐齐将长矛奋力刺出，凛冽的矛刃闪出一溜的寒光，气势如虹。</p><p>五百人的长矛队，一共五组，依次演练，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已完全达到步伐一致，阵列严明的境地。</p><p>随后，马蹄声响起，一排排战骑手执长竹矛纵马而出，骑兵队以百人为一组，每二十人一排，也是合计五排。</p><p>一眼望过去，那一排排战马虽然马速缓慢，但是头部都保持一条直线，而手中的长矛也自然排成了整齐的一排，这对于骑兵来说，更是难能可贵。一排排高大的战马上，那一排排长达近六米的长矛，更是高耸入云一般，气势磅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不可战胜的感觉。</p><p>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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