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玉树临风(3)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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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

  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绝望着也渴望着

  也哭也笑平凡着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问遍整个世界

  从来没得到答案

  我不过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冥冥中这是我唯一要走的路啊

  时间无言如此这般

  明天已在 Hia Hia

  风吹过的路依然远

  你的故事讲到了哪

  所以,不要以为歌词好写,没有故事的人,是写不出来这样的词。

  “好气势。有点意思了。”楚王点点头:

  “此赋结构曲折,说得极其巨伟,把巨人因大的痛苦,表达出来了,但自古一阴一阳,是自然之道,由大极小,也应如此,能配得上上座的,还必须再做一道小言。”

  楚王的意思,想要座下来喝杯本王的酒,不仅要吹大的牛,还要做吹微观世界的牛,那些肉眼看不见的,这样才能陪寡人喝酒。别以为战国时的王都是熊样,没点真才实料,是混不到七雄的位置上的,至少你得看懂大臣们的作文好赖吧。

  景差先开了个头:

  “载氛埃兮乘剽尘,体轻蚊翼,形微蚤鳞,聿遑浮踊,凌云纵身。经由针孔,出入罗巾,飘妙翩绵,乍见乍泯。”

  唐勒紧接着也接了龙,他怕说得不极宋玉的迂延,铺陈了长长的一大段。

  “析飞糠以为舆,剖秕糟以为舟,泛然投乎杯水中,淡若巨海之洪流。凭蚋眥以顾盼,附蠛蠓而遨游。准宁隐微以原存亡而不忧。馆於蝇须,宴於毫端;烹虱胫,切虮肝;会九族而同哜,犹委馀而不殚。”

  唐勒、景差两人,分别描写了极细之物,体轻若蚊翼,形微如蚤鳞,乘载尘埃,出入罗巾,乍见乍泯。或是析糠秕为舆为舟,入杯水若泛于巨海洪流,又烹虱脑、切虮肝,九族同聚,宴于蝇须毫端,尚有剩余不能吃完。两人所言,物虽纤小,却仍以可见物为参照。

  “该宋玉了。”楚王打断了唐勒的唠叨,指着宋玉。

  “无内之中,微物潜生,比之无象,言之无名。蒙蒙灭景,昧昧遗形。超於大虚之域,出於未兆之庭。纤於毳未之微蔑,陋於茸毛之方生。视之则眇眇,望之则冥冥。离朱为之叹闷,神明不能察其情。”

  宋玉描写的小,超出于人的感知之外。

  “好个神明不能察其情”,楚王赞叹:

  “两位先生说的小,但怎么能比得上宋玉说的精妙呢?上座的人不是已经分出来了吗?”

  这场君臣之间的隐语文字游戏,看似平淡无奇,这是当时各国君臣之间思想交换的一种方式,它预设了一个由懂得这些规则的集团和圈子,以使得才华出众者,无论家庭出生,无论贫贱,均有机会在特定时代的特定文化氛围中脱颖而出,成为辅佐君王的人才。

  在没有科举考试的时代,这种方式,成为朝廷或国君考核人才的一种标准,而它是以吹牛的《大小言赋》,或其它类的文字游戏的方式出现的,它的游戏因素以及参与者所持有的游戏心态,使得这项活动相对远离了后世提倡的“经世致用”,远离了实用功能,也正因为如此,它接近和走进了文学,才能使得像宋玉这样的寒门学子,走上楚国的政治舞台,这种风尚一直影响到后世,如东方朔仍能以隐谜逗趣游走在各国的政治舞台上,并且为国争光。

  亲们,羡慕嫉妒恨吧。咱们的祖上,就是这么拽的游戏人生啊。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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