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预测第1/2段
1
一段时间反复出现异常现象，明明感觉不好，皮总还是舍不得放弃自己这个策划。
称作皮总，其实不是他自己的选择。也就是个公司的中层经理，且是副职。某一天有联系业务的人不叫他经理，当面尊称他为皮总，这个讨好的称呼让他迅速体会到某种滋味。这滋味似乎就潜伏在他体内，说来就来，很快占了上风。就这样，他将无意改变成有意，逐渐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皮总说：“部门的经理，也可以理解为部门的老总。”
这样招呼不图别的，就图更有面子。
今天凌晨又是在那个有些诡异的梦中惊醒，已经记不起这是多少次重复那个梦，明知有些异样，皮总还是觉得不如自己的策划有分量。这策划已经在他肚子里反复琢磨过几十遍，自我感觉天衣无缝。
更关键的是，能彰显自身价值。
不愿再多想，他从来公司打工的人中找来枯子，交给他一张纸，纸上写有一些人的名字。皮总要枯子立即去找这些人，约他们下午5点钟到茶楼见面。
枯子马上按他的吩咐出门去了。
之所以叫枯子去找人，不仅仅是因为枯子是从农村来的打工仔，还因为皮总平常里多次关照枯子。皮总喜欢利用手中的职权帮助工人，自己不用付出什么，就能积淀起人情。当今这个人世间，人情是第一财富。
交给枯子纸上的那些名单，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得到过皮总的帮助。
皮总蛮有把握地按时到约定的茶楼去布置自己的策划，走进包间却从头凉到脚底。
茶楼是成都的重要场所。人们不喜欢在家里接待人，也不愿意去别人家里，都乐意在外面休闲或谈业务，根据这个习惯，茶楼便成为一种经久不衰的商业，连续在成都兴盛了几十年，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到如今，从来没有缺席过。
能够把下属的工人招呼到茶楼来坐，皮总认为自己的安排是很周到，很给面子的。但是，他交给枯子的纸上列上10余个名字，到场的只有3位，还包括去叫人的枯子。
不管枯子如何转述那些人的解释和抱歉，都无法缓解皮总的失望。为控制自己的沮丧情绪，皮总几乎耗尽所有的力气。
到茶楼的3个人倒是反复表示，皮总有啥事尽管吩咐，不用安排这么好的地方，真是太客气。皮总如此尊重普通工人，3个人一再感叹过去很难得到过这种待遇。
下午5点钟的太阳依然明亮亮的悬在窗外，方便街上那些条件卓越的女孩们多展示一会儿前胸后背。
好的天气照样没给皮总好心情，他一面暗示自己以策划为重，一面给到场的3个人讲话。到这种状况，又多了不少负面的预兆，皮总仍然不想放弃，强撑决心动员。
皮总说：“你们都中了集资骗局，对吧？”
三个人都点头。
皮总说：“我也上了当。”
枯子抢着问：“老板真的抱着钱逃跑了吗？”
另两个人都瞪大眼等答复，其实是希望听到否定的话。
“已经报案了。很多情况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皮总没有消息可提供，不想让三个人继续打听，迅速转换内容，“但有一个关键的人还在城内，就是动员你们的参加集资的银行科长，对，就是那个很穿着花哨的女人。她不单骗了你们，还骗了好多人。”
再进一步说明，那女人做事不择手段，特别爱编造谎言，不少人背后都叫她大耳门，这是成都的一个方言俚语，专指说谎的人。
皮总说：“这次集资骗局发生，有媒体希望曝光真相，在赶着搜寻证据。今晚就是个机会，各位如果愿意参加，有关方面会发一笔数额可观的奖金。”
有人打断皮总：“为什么要给高额奖金，是不是要做什么冒险的事？”
皮总特别反感了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