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预测6第2/2段
“关键是一断电就打死人了。”
“更关键的是，是谁断的电？”
“有人塞了私货，改写了行动的程序。”说这话的是一个非常冷漠的声音。
都看清了，发出冷漠声音的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车上的小个子青年。
大黑疤指指其他人回答小个子：“我们几个是临时通知的，来了后没人离开过，没有机会改写程序。”
鑫代不服：“你给你弟弟打过电话。”
大黑疤板起一张黑脸：“我弟弟只是个复读的中学生，他没实力改变行动程序。”大黑疤身体强壮，又将那把仿制手枪捏在手上，此时此地，只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个子青年插一句：“一个复读的中学生，也没理由改变行动。”
几个人不知小个子青年要说谁，也不清楚这个人是如何混到车上来。鑫代曾经怀疑过皮总是不是真的不认识这人，只是怀疑，没证据。
面对几双怀疑目光，小个子青年依然一脸傲气，抱着双臂冷笑，不屑多讲。
最急于澄清事实的是枯子，抢着问小个子青年：“是不是你知道原来的策划？”小个子青年爱理不理反问，“又不是我找你来的。”几个人听出话中意思，一齐看向皮总，目光变得很不友好。皮总想不急都难，问小个子青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小个子青年语气傲慢：“我已经说过了。”
“度假村断电，包括开枪，是不是和你有关？”
“你问我，我问谁？”小个子青年双手抱胸前站在那儿，很傲慢。
几个人都配合皮总似的盯着小个子青年，一致的情绪反而令皮总感到不妙。多年的经验证实这是一种不祥的气氛，很容易爆发为出格的冲突，一旦那样，后果很难预料。真要再出一点意外事，麻烦最终都会落到他这个召集人的头上。
皮总不得不耐着性子，招呼大家冷静。他突然发觉这些被称作弱势群体的人真不可小觑，至少不是人们认为的那样简单。这里面有两个人尤其让皮总觉得难以捉摸，一个是这位从没见过的小个子青年，一个是大黑疤，无论场面如何乱哄哄，这两个人始终能保持惊人的镇静。
果然又听见大黑疤发言，嗓音闷，意思很清晰，说话时两眼盯着手中的枪，说不清他是对谁说话：“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开枪的人没有在我们这群人中，要么是那个人手中还有另一枝枪。”
小黑疤立即追随哥哥的思路：“那个人如果在车上，会不会杀人灭口？”
皮总忙打断小黑疤的话：“你是犯罪片看多了。”
鑫代要皮总别粉饰太平，走到这一步，本来也没有太平了：“我赞同小黑疤的话，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群人顿时你看我，我看你，明目张胆观察谁会是凶手。大黑疤谁也不看，脸色冰冷，当众将那只仿制枪揣在自己身上。这个动作比10句话更让人心惊。
没人料到小个子青年会主动对大家说话。小个子青年一说话就吓得皮总浑身一颤。小个子青年说：“莫名其妙招惹上命案，我们是不是被人耍了？”
真的是有份量的话不在语言多少，就这么一句，众人对皮总的不友好目光顿时加码到了仇视。
这儿是荒山野岭，连过路的人都见不到，手机根本没信号，面对的又是一伙陷入困境的打工的人。皮总不单心慌，还周身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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