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预测8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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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总有意将事情拉向大家,鑫代却始终只说“你”。再次意识到鑫代为什么敢自称芯片脑袋,与这种狡诘的人打交道,不宜过多纠缠。皮总不再争执,只是有些忍无可忍,嘀咕了一句,“随你怎样开。”

  其实难缠的不仅是鑫代,都怪自己平时没多留意这几个人的性情。皮总暗自决定,尽早和这些人分开。当然,前提是先解决困境,怎么说也是自己把他们召集起来的。

  鑫代似乎横了心,开着面包车疯跑,无论车上谁让他开稳点也不听。说得多了鑫代就拧着脖子大闹,我这半辈子就是太听别人的话,家长的、老师的、公司的、居委会的、甚至街道上管行人过马路的老太太的,全听。结果又如何?鑫代这一发泄,车内的人不但不住嘴,反而更来劲地指责他。枯子说他拿一车人生命来出怨气。高风故意怪怪地叫好,把车开翻更好。大黑疤没开口,只怒目相视,那样子比说了什么更有分量。

  皮总刚冒出一丝幸灾乐祸,突然看见小黑疤呆着一张脸,两腮肌肉不停发抖,眼睛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光。皮总猜一定是车上人老说死吓坏这孩子了,这让皮总深感不妥。前不久他在报上读到过一个新闻:某个品学兼优的中学生,有一天突然发狂,挥起菜刀将奶奶和妈妈砍倒在血泊中,有医学权威对此解释为长期的重压造成青春期精神分裂。这车人都经不起再折腾。皮总立即用一种轻松语气动员车上人不要计较,反正眼下也没有明确目的,路上几乎没车来往,随鑫代的意开吧,开到哪儿合适就在哪儿停下来。

  面包车在路边一个小店加了一次油。明知不放心还是不得不加,油箱马上要干了,人烟如此稀少的地方,万一油尽时正好在荒山上,过路车又少,总不能推着车赶路。

  加油时大黑疤说了一句与此无关的话,他问油站老板有没有卖小针织品的商店。都不懂大黑疤问这话的意思。连小黑疤也不知道,早晨大黑疤与妻子闹别扭,出门太慌,忘了穿内裤。穿着内裤时不觉得累赘,没穿时才体会到人的习惯有多重要,少了一点点都不自在。

  加油的悲剧在半小时后开始显露,面包车连续几次熄火。好在鑫代对修车也懂一点,捣腾一阵,又能开走。

  从此面包车便开始不合作模式,走不远就自动休息一次,弄一弄又可以开一段距离,然后再次自动停下。枯子轻轻念叨是不是被他修坏了,恰好被鑫代听见,隔着座椅大骂枯子懂个屁,是买着“歪油”了。枯子回敬,“歪油”也是你选购的。鑫代火气上来,跳下车一屁股坐在路边:“老子不开了,大家在这里等冻死。”

  鑫代受冤枉气,皮总却没觉得轻松,此地真不宜久停。皮总坐上驾驶席,面包车却不再由他摆弄,要么不能发动,要么一启动马上熄火。天马上要黑了,天边仅余窄窄一条微弱亮光,其余全是一片瓦灰色,极像众人此时的心情。

  鑫代也清楚这种状况赌气必须适可而止。他拉开皮总,坐回方向盘前。怪就怪在他一坐上去,面包车就走了。

  又磕磕绊绊开一阵,车窗外早已一团黑雾。除了前方车灯照着的路面,周围一切全看不清。车上人正麻木到不多想,面包车再次停住。以为又要检修,结果鑫代关掉车灯,很神秘地提问:“各位,看见什么了吗?”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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