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预测9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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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多了鑫代一惊一诧的方式，大家有些麻木，没人回话。关掉车灯片刻后，众人才察觉车外有月光。鑫代这次没留悬念，提示大家：“看见了吗，前面路边那辆车。”
皮总没好气：“公路边，没有汽车才不正常。”话出口皮总马上意识到什么，一看，路边果然停着一辆越野车，很像白天鑫代追过那一辆。
鑫代一脸得意非凡：“我就知道它跑不出这个范围，这儿的公路不像成都那样蜘蛛网似的四通八达，这儿是一条肠子通到底。这儿的公路就这么修的，能往哪里跑！”
皮总问他想干什么。
鑫代说话怪怪的：“你应该问，那是什么人的车。”
“都什么时候了，你爽快一点行不行。”
“你为啥不爽快一点？”鑫代说皮总，“你和我都应该认识这辆越野车。如果没错，这车就是我们公司那位卷走大家集资款的老板。此人姓海，一个不容易重复的姓。”
皮总当然认识海某，只是没留意到这辆越野车，也没记车牌号。皮总说：“这种事不一般，不能凭主观感觉判断。”鑫代不讨论，拉开面包车门，招呼车上人都过去找姓海的算账。皮总劝鑫代，“越是海某卷走了你的集资款，你越要冷静。”
“他用卑劣手段骗了我们积攒多年的血汗钱，我怎么冷静？”
“万一不是海某的车，或者车内不是他呢？”
车上其他人也提出质疑，姓海的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干啥？莫非这儿真的在开什么会？我们为啥不可以先看清是不是姓海的在车里？
皮总不希望自己被这伙人看作是姓海的同伙，重申他的意思是不能莽撞：“我们不是犯罪团伙，已经有麻烦事没理清，不能再添新的把柄。”鑫代自称干过联防队，有经验，他简略交代了一下如何动作，领众人下车。
车外出人意料的寒冷，刺骨的风扑面而来，像谁撒过来一把钢针，扎得人周身上下到处都痛。所有人听到口令似的，一齐蜷缩得像个蜗牛。枯子念叨，“这几天成都热得穿不住衣服，这儿的夏季夜晚比冬季更吓人。”
荒野上空的月亮远比在城市里神气，照得不远处路边的越野车贼亮贼亮的，想想自己坐的是破面包车，都在心里骂姓海的，都这么享受了还骗打工仔的钱。
靠近了才感到奇怪，越野车这会儿在明净的月光中十分可疑地摇晃着，仿佛车子是停在有波浪的水上。一伙人看着有些犹豫。鑫代似乎有所觉察，再次吩咐尽量不出声，领大家轻脚轻手走到车旁，一听，所有人恍然大悟，有男人和女人在车内做那种事，还放肆地发出含混不清的叫喊声。鑫代骂了一句粗话，用手指敲敲车门。车内的响动立即终止。再敲，一个男人大声问干什么的。
鑫代扯起普通话回答：“公路巡逻队。”
车内男人回答：“我们是自驾车旅游的。”
鑫代说：“要检查证件，请下车。”
片刻后，越野车门打开，让人惊讶的是车内不是一对男女，是两男一女三个人。这个组合做那种事，让所有人感到别扭。
三人穿内衣内裤，披着外套走下越野车，不知是冷还是紧张，直哆嗦。是三个陌生人，根本与海某人无关。鑫代以为弄错了，看看车子牌照，是他熟悉的车号。再看看车头前挡风玻璃的裂痕，那儿实实在在记载着白天途中那笔血债，记载着红衣小孩生命被剥夺的惨案。车是那辆车，开车的人却不是想象中的人。
鑫代动摇了，学正规执法，要对方出示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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