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摄政王第1/4段
周泽林骤然离世,圈内一片轰动。
虽然之前父子的关系僵化了好多年,但父亲的葬礼周钦尧还是搞得体体面面,算是尽了最后一份孝心。
吴梦那晚被打了两巴掌,家中的叔辈没有一人站出来为她说话,人便也收敛老实了不少,起码在操办后事期间,没有再提分家的事情。
周泽林的葬礼和告别仪式当天,阴雨沉沉,天气闷热又潮湿。
周钦尧作为周家的长子,主持了整个葬礼。
亲朋好友相继来吊唁,他的脸上也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很淡很淡,只对来人一一道谢,别的也不多说。
吴梦则是继续发挥了精湛的演技,在现场哭得跟在医院一样,悲天怅地,搂着唯一的儿子周瑞,一副孤儿寡母的可怜模样。
不到四岁的周瑞离周钦尧远远的,被那天他戾气的两巴掌吓到了。
每一次看向这个比他大二十多岁的哥哥,周瑞心里总有一些畏惧,小小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安。
年幼的小孩对眼下发生的一切还不知道到底意味着什么。
方莱一家也来到了现场。
走到周钦尧身边,棠悠轻轻拉着她的手,在男人手心按了下。
方莱也说:“节哀顺变。”
周钦尧点了点头:“谢谢伯父伯母。”
又对棠悠说:“我没事。”
之后没多久,夏苏木一家也到了。
虽然在周家出事之后没有再合作,但终究曾经有过世交的情谊,过世这种大事,还是悲痛不已,来了现场。
鞠了几躬后,夏苏木走到周钦尧面前:
“周湛,节哀顺变,别太难过。”
周钦尧目光向下:“有心了,谢谢。”
虽然周泽林的辉煌已经过去,但毕竟过去曾经叱诧一时,所以葬礼上来告别的人很多。
棠悠坐在下面看着男人有些疲倦的神情,隐隐心疼着。
他一句话都不说,可往往越是这样,心中堆积和压抑的情绪也越多。
棠悠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夏苏木坐到她旁边来,低声问她:
“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跟你说。”
棠悠其实有些不太愿意,可夏苏木坚持有重要的事,她只好跟方莱说了一声,和对方悄悄退出了现场。
在奠堂外一处偏僻安静的地方,两个姑娘站在一起。棠悠问她:
“怎么了?”
夏苏木犹豫了下:
“其实这些话原本我是想跟周湛本人说的,但我知道他不想见我……所以我来告诉你,希望你去转告他。”
棠悠似乎听出了一丝重要性,神情严肃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夏苏木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靠过来:
“之前周伯父病重的时候,我曾经在医院照顾了他很久。好几次我跟吴阿姨同时在场的时候,她接到一个电话就会神神秘秘的出去。”
“后来有一次我去上厕所,无意中在楼梯间听到他说什么……很烦,老头还吊着一口气……我不确定跟她打电话的人是谁,但我看得出她跟电话里的那个人很亲密,而且——”
夏苏木顿了顿:“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吴梦年轻,不过32岁,跟周泽林算是老夫少妻。
按照夏苏木这样的说法,棠悠不禁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她和夏苏木无声对视了一眼,就在那个眼神里,两个人的想法似乎得到了一致的印证。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夏苏木默默转身离开,可走出两步又回头,“对了,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棠悠猛的一愣,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结婚?!”
“我等了他那么多年,其实早该死心了,你的出现,也算让我迷途知返了。”夏苏木很苍凉地摇摇头,有些自嘲:“与其等一个没有结果的爱情,还不如选择那个,同样也等了我很久的人。”
棠悠一阵长久的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夏苏木扬唇笑了笑:“放心吧。我会努力的让自己幸福。也祝你们两个幸福。”
“……”
棠悠心情复杂地回到了葬礼现场。
葬礼已经结束,众人正在依次离开,棠悠让方莱和棠远萧先回去,在位置上坐着等周钦尧。
等所有人都散了场过后,才静静地走到周钦尧面前。
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刚刚夏苏木说的话如果现在告诉周钦尧,对他或许是一种更大的打击。
虽然说吴梦的所作所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利益驱使,可当**裸的事实被撕开,棠悠心里还是为周钦尧和他死去的母亲不值。
葬礼现场,除了自己,就剩周钦尧和吴梦母子。
葬礼结束,周泽林也彻彻底底的走了。周家就只剩他们三个人,到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遮遮掩掩,再等下去的必要了,
吴梦很干脆地说:“周湛,到这个时候咱们还是把事情了了吧,以后各走各的路,谁也别碍着谁。”
周钦尧很冷地看了她一眼:“好,我满足你。”
棠悠见他们要处理家事,自己不方便留下,便打算离开。
哪只周钦尧拉着她的手:“你跟我一起回去。”
棠悠知道,在周钦尧心里,从没有把自己当做过外人。
他所有的荣耀与耻辱,也从不对她隐瞒。
回去的路上,棠悠把夏苏木的话转告了周钦尧,周钦尧听着没有说话,末了平静地回:“知道了。”
棠悠是第一次来周家的大宅。
从这座宅子就可以看出从前的周家有多风光,需要乘游艇才可以到达的湖中别墅,天地光影交错,奢华阑珊。
回到家之后,周家所有的叔父长辈,包括类似周彦这一辈儿年轻的,包括周家一直御用的律师,上上下下一共十几号人,全部已经在大宅里等着了。
吴梦看到这个场景,脸色微微怔了下,但还是强自镇静的笑:“干什么?想仗着人多吓唬我?”
“不是仗着人多,是想让周家所有的人都在场看得清楚,免得到时候说我周湛欺负你们母子。”周钦尧说。
吴梦在沙发上坐下来,双手抱着胸:“行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公正的处理。”
周钦尧神色淡淡坐在她对面:“公不公正不是我说了算,而是你丈夫说了算。”
吴梦愣了下,随后狡辩:“什么叫他说了算?我是他的老婆,他死了,我当然有权利要求分割他的财产!”
“你知道是他老婆就好。”周钦尧话语冷漠而犀利:“没离婚的情况下,你能得到多少,得看他愿意给你多少。”
吴梦:“……”
周泽林这次发病突然,进医院时就是昏迷的,吴梦根本没想到他在这之前就留了一手,暗中立下了遗嘱。
她脸色虽然有些白,但自己毕竟还有个儿子,这是她的底气。
吴梦相信周泽林不会无情到不留一个子儿给周瑞。
周钦尧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王律师,可以开始了。”
“好的。”
棠悠静静地坐在角落看着这一出豪门大戏,感慨万千。
没有爱的一家人,完全因为金钱和**而聚在一起,勾心斗角到最后,结局也是可悲的。
她心疼周钦尧,不知过去的那几年,这个男人内心应该是有多么孤独。
律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遗嘱,开始宣读。
周泽林在遗嘱里说,他名下所有的物业,车辆,股票基金等,全部归周钦尧和周瑞两兄弟所有。
&em怔了下,但还是强自镇静的笑:“干什么?想仗着人多吓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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