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笔 兄弟情断 甜苦相异(二)第1/2段
一天夜里,二郎梦到阿白回到酒肆,它竟然开口说起了人话,它让二郎明日去自己的坟上一看,那里长出一棵桃树,只要轻轻一摇,桃子就会全掉下来,拿去集市兴许能买个好价钱。
原来,之前那棵一人多高的小树是一棵桃树,如今桃树已如千年桃树一般巨大,树干粗得都无法合抱起。树枝上挂满鲜红的桃子,个个大如圆盘,空气中飘浮着香甜的味道。
“哇!这是天上的仙桃吧?”二郎不禁赞叹,他伸出手去推动树干,可这么粗的树干怎么摇得动呢?他刚把手掌按在树干上,就听见风声呼呼,满树的枝条一齐摇动起来,鲜红的桃子纷纷被甩下来。二郎实在太惊喜了,桃子不停地被吹落,眼看就堆满树下的空地,二郎便大叫道:“够多了,够多了,不需要了!”语罢,风声停止,桃树也停止摇动。
“阿白,真的是你变成了桃树吗?”空谷之中留下二郎的疑问。
话说,那日白祁与吉利在天宫桃园大打出手,仙桃满地滚落,于是有一颗仙桃滚进了白祁的衣袖。这颗仙桃随着白祁一起来到人间,当白祁投胎成为了白狗“阿白”后,仙桃也就留在了阿白的厚毛里。再后来阿白被埋入土中,桃核吸取了土壤的营养与甘甜的泉水便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大桃树。只可惜凡间的土壤没有仙气,天上的仙桃种在凡间除了能够成长速度快、果实又大又甜之外,没有其他特别的了。至于那阵吹落桃子的风,正是白祁的一对能够“生风降风”的风丹在暗中帮助二郎啊。
二郎拾起桃子,拿去比蓝田湾小镇更热闹繁华的永华镇售卖。蓝田湾小镇只有贯通东西一条大道,而永华镇上的大道东西南北交错,镇东侧还有水路,来往的船只人群比蓝田湾小镇多出好几倍。二郎在一家面馆边寻到一块空地,便把桃子铺在地上,他感觉“叫卖”太粗俗始终不好意思开口,便向面馆店家租来木板,写上“大桃子,一个铜板两只”。
二郎卖的桃子实在太诱人了,颜色是那么鲜红,气味是那么香甜,个头还那么大,而且便宜得一个铜板就可以买两只!来往的人们都禁不住要凑上来购买挑选,顺便再问问二郎如何种出这样好的桃子。
“年轻人,你的桃子怎么这样好,这样大、这样红!”
“是啊,你的桃子是什么品种的,施的是什么肥呀!”
“这么一只桃子,像圆盘大呀,一只都够吃上三顿啦!”
围观者不停地问长问短,二郎心想,自己说实话他们也未必相信,不如就不说了吧。于是,他回答道:“这棵桃树我是偶然得到,大概是用情感灌溉,结出的果实才这样好吧。”说到这里,二郎十分感激阿白对自己的报答之情,因为是阿白变成了桃树又托梦给自己的。围观的人们虽然不知道其中的故事,听二郎这样回答,倒更觉得桃子稀奇,更加争抢着要买。
满满的一堆桃子很快就所剩无几,二郎开心得清点铜板,他可以用这些钱去买一些盛酒的器具与家具,而剩下的桃子留下自己品尝倒也不错。这时一位少年出现在二郎的面前,二郎惊讶得望着他,觉得好生熟悉。
少年说道:“听说你卖的桃子十分好,可还有?”
二郎道:“有,还剩了几只打算自己品尝。既然你想要,就送你一只吧。”
少年道:“噢,那很好。你可以与我讲讲这桃子的来历?”
二郎正心想该怎么开口说明好呢?少年就先说道:“我从前未见过人间繁华,这几日见过了才明白为何有的神仙宁可不做神仙也要下凡的原因呢!你既送我桃,我请你吃酒,我们慢慢讲来,如何?”
未见过人间繁华?这少年说话好生奇怪。少年走路的脚步很轻,像是武功非常厉害。他们走进一家酒楼,这里位置极佳,透过窗格,可以望见永华镇的码头,那里人语声嘈杂,南北航船在那里交货停留,送来远方的风物又运走此地的特产,贸易日夜不休。
“小兄弟,我这些桃子的由来,说起来真是奇怪,恐怕说了你也不相信的。”
少年笑道:“那就说说吧!”
“我曾经有一只大狗,它与我形影不离,上个月它被人用石头打死,我便把白狗埋在深山之中。一日夜里,它来托梦说自己的墓上长出一棵桃树。我去一看果然有大桃树一棵,成熟的桃子挂满枝头,也就是我今天卖的这些啊。你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奇怪。”少年笑得更欢了,“说不定是天上的仙桃呢!”
“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桃树真粗啊,我一人都不能将树干合抱,哪有人间的桃树能在几日之内长得这样大的?”
“那你是如何把桃子摘下来的?”
二郎更激动地说:“这就更奇怪了。我推了推树干,就刮来一阵大风吹落桃子,我说够了够了,风立刻就止住。”
少年更笑得合不拢嘴了,“那应该是天上的神仙在帮助你吧!你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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