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笔 伐木为船 人间寻觅(二)第1/3段
“恶神作乱?”二郎好奇地问:“神仙中也分善恶?”
“当然,无论天上人间,必有善恶之分。我到凡间这么久了,该去找找我的老朋友了!”
“白祁,你的老朋友是谁?也在凡间吗?”
“你若想知道,不如与我一同前往?这一场狂风之后,人间必有‘风景’。我还需化装一番。”白祁说完这番话,一挥衣袖,变成了一个弯腰曲背的老翁模样。
他们往东南方向走,走过蓝田湾小镇,又走过永华镇。这一场狂风暴雨毁坏了许多房屋良田,一路上都是绝望的人群,二郎替他们感到难过与悲伤。
“此场狂风是有恶神作乱呀!”白祁忧心忡忡地反复念叨。
二郎紧跟在白祁身后,他不知道究竟是何方妖孽作怪,问了白祁好几次,白祁也不回答。
这时,路边一阵打骂声传入耳朵。
“快点!干活这样没力气!”手拿皮鞭、头戴黑帽的狗腿子,穿着丝绸长袍,一下又一下地无情地抽打衣着破烂的搬石老人。
老人家哪里经得住鞭子的抽打,他站也站不稳,背上的破衣又多了一道道血口子。
这打人的狗腿子是富裕的高财主家的管家。高财主拥有几十亩良田,五座山,家中婢女长短工无数。这场大风雨将地主家的围墙刮倒了,地主便派“狗腿子”带家中的仆人前去收拾。这些劳动人民已经很尽力地干活了,却仍要被鞭打。
白祁见这一切,从袖口拿出一吊铜板递给二郎,示意他去递给凶神恶煞的“狗腿子”。
二郎拿着铜板,对着挥鞭的“狗腿子”大喊一声“慢!”,说:“这老伯年纪大了,就不要再打了,我把这串铜板给你,就让老伯回家去吧!”
“你是哪里来的小子,在你爷爷我面前行侠仗义?”狗腿子管家傲慢地问二郎道,“你让老头儿回家,你看他愿意回嘛?”
“我并不是行侠仗义,只是想请你们给那位老人家行个方便……”
“一吊铜板也想行个方便?”管家更加轻蔑地嘲笑起二郎来。他拿皮鞭戳着老人家说:“老头儿,今天你回家去,不用干活了,你愿意吗?不干活,你连吃饭的铜板都没有,全家人都得挨饿。”
原来这个老人家实在太贫苦,家中没有一点积蓄,只能天天在高财主家做苦力以换取几个铜板。
白祁终于说道:“可请问管家,你将这老人打成这样,应该赔多少铜板呢?”
“嘿!拿我的碗就得听我的话,靠谁吃饭就得为谁卖命!你不懂吗?老家伙!”管家歪着三角眼继续说道,“我要不是看你也是个老人家,我定要鞭打你,谁要你多嘴呢,我要让你也交出一吊铜板才行,哼!”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但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们俩儿一人出一吊铜板都是可以的。”
“什么条件?”管家一听这么优厚的回报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条件就是:放他走。”白祁指着老工人说。
“当真?”管家一听条件这么容易,喜出望外,“但要是你们拿不出来,我就要抽了你们的筋!”
“二郎,你先拿出两吊铜板给这位老伯,好让他和一家老小回家去过自在的生活。”
二郎感到包袱里瞬间一沉,他打开拿出铜板。他将这些钱递给老伯,对他说:“老伯,您快收下,然后离开这里,去过快乐的生活吧。”
老伯见这么多铜板就在自己面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不住地摇头。二郎将铜板放在老伯手中,再次说道:“快收下吧!”
老伯这才颤颤巍巍地将银子抱在胸前,不停地对二郎与白祁说着:多谢,多谢。
等老伯离开后,管家催促着白祁和二郎说:“他已经走了,现在该把给我的铜板拿来了吧!”
“哦。”二郎以为,他的包袱又会突然变沉,然后包里就多出了铜板,但这次包袱却迟迟没有变沉。
“嗯?这么这样慢!”管家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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