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七年 ……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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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前,并非我不信你,是我恐人心生变,故自行其事,夫妻离心,终是我欠你的。”

  话音甫落,秦婈诧异地看向他,好似根本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夫妻多年,他们不是没拌过嘴、吵过架,潜邸时他尚且没说过软话,最多就是夜里掐掐她的腰,隔日买盒她爱吃的桂花糕,都已是屈尊降贵,更遑论登基之后。

  室内一下变得极其寂静,静得好像只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秦婈沉默许久,攥了攥拳,到底还是被一股气顶着开了口:

  “既恐人心生变,那这回,陛下就不怕人心再变吗?”

  男人深邃的双眸晦暗不明,他抬手抚了抚她如瀑的青丝,喉结上下滑动,唤:

  “阿菱。”

  “曾经我一心谋天下,心中从未有过任何人……不知以诚相待,更不知疼你惜你,忽略你太多,可人非圣贤,那年我也不过弱冠,你总要允许我犯错。”

  说罢,他松开手,偏过头,以拳抵唇,重重地咳嗽了几下。

  秦婈眼眶不知不觉中浸红,泪意冲了上来,可他剧烈的咳嗽声里,她伸手抚了抚他的背脊,道:“我去给你拿水吧……”

  说着就要回身去取水,却被他摁住,他热烫的手掌盖住她隐隐发凉的指尖:

  “你别走,听我说完。”

  此时夜风入窗,烛火来回摇曳,男人锋利的轮廓开始变得忽明忽暗。

  他们距离很近,近得她能清晰地瞧见他眼角隐隐的细纹。她恍然发觉,七年的时光,只在他一人身上留下了影子。

  她心脏莫名一紧,像有什么东西猝然凝聚,又被这细纹融软、软碎了。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秦婈不是不清楚,这天下夫妻离心,并非都是一个人的错。

  她也有错啊。

  “阿菱。”他与她鼻尖对着鼻尖,轻声唤她,神色认真,“朕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嗯?”

  那声音传到她耳里,震得她眼中泪珠,刷地滚落下来。

  热意在胸口涌动。

  男人用唇角接住了这滴泪,又去吻她,秦婈用拳抵住他胸膛,不愿地向外推了推,他却仿佛不为所动,牢牢抱住她,轻吮,又咬。

  丹唇娇软,男人的掌心炙热无比,她的推拒渐渐便软,由着他将自己从膝上抱到了榻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似房里的烛火都燃至了尽头,秦婈的手腕到底垂了下去。

  不得不说,有时候这床笫之事好似更能窥探对方的心思,萧聿明显感觉今夜,怀里的人有些不一样了,虽说不比以往热情,但起码捶打都变重了。

  无妨,打他,总比憋着强。

  他扣着她的十指,轻声在她耳畔道:

  “我想要个女儿。”

  秦婈含糊地让他快点,他却充耳不闻,依旧来来回回地亲她,慢慢磨她,一下又一下,又轻又浅,根本不是诚心要孩子。

  气得她随便找了一块能捏动的肉,张嘴咬了他一口。

  这一口可是不轻,能感觉出是牟足了劲。

  可这男人的身子跟铜墙铁壁似的,实在不怕咬,他笑着把脖子递到她嘴边上,一语双关地问她:“可是够了?”

  一直折腾到了亥时,秦婈累的眼皮都沉了,萧聿把手又放到她腰上,又把话锋转回但起码捶打都变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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