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星空玄力第2/4段
“青丘狐，前辈说刚才的那只小白狐？”姒蚺龙回忆了一下，便将如何遇到小白狐，如何带回自己住处一一说了，不过略去了卢岷长川遇刺一事，只说小白狐突然失踪了。
灰衣老人笑道：“这只白狐，与炫月宗颇有渊源，倒是没有害你之心。”
姒蚺龙道：“只是……她为何与蛮族在一起？”
灰衣老人笑道：“恐怕，这是九尾仙人的算计吧。”
“九尾仙人？”姒蚺龙听不明白。
那灰衣老人也多说，转而问：“我看你面貌与我故友有些相似，你可知中原夏后氏的上任族长，夏后鲧？”
姒蚺龙犹豫了一下，道：“那是我的祖父。”
那灰衣老人目光中激动起来，左右端详了姒蚺龙的面庞，然后上下打量，连连点头，声音有些发颤道：“怪不得，怪不得……哈哈，想不到在此遇到故人之孙，哈哈……”
姒蚺龙听了这话，立刻跪下行礼，道：“蚺龙不知前辈乃是祖父故交，失礼之处，请前辈勿怪！”
“蚺龙？你便是夏后蚺龙？”
姒蚺龙点头：“虞帝赐我父亲姒姓，现在我叫姒蚺龙。”
“好好……”灰衣老人拂袖之间将他搀起，依旧笑个不停，显是真心高兴。
其时月至中天，白云装饰夜空，世界在月光下更显朦胧。
灰衣老人气度不凡，峰眉睿目，姒蚺龙大有好感，生出亲切之意，因问灰衣老人：“请问老前辈尊姓大名？因何识得我祖父？”
灰衣老人微笑道：“老夫姜姓，共工氏，名水波。”
姒蚺龙想起母亲跟自己讲过的故事，大惊道：“您就是……与虞帝一战，而后被流放的前水正……共工？”
灰衣老人微笑点头：“不错，我还要感谢虞帝，否则……我如何晋身化神境？”
姒蚺龙感喟道：“夏后氏一族，皆感念前辈大恩！若非前辈求情，夏后氏必因我祖父治理洛水不利而被唐帝重罚。共工前辈虽然败于虞帝，但想不到前辈因祸得福，晋身化神，正是上天护佑。”
共工水波道：“唉，我保你夏后氏，可我共工氏自己，后来被虞帝派去征战三苗，十损七八，唉——”
“三苗如此厉害？为何昨晚的蛮族远不如三苗呢？”
共工水波叹了口气，道：“三苗本与诸华部落一脉，炎黄部落合并后，轩辕黄帝征战四方，迫使东黎族人迁燧皇岭以南。哪知，反而壮大了三苗。而且，越来越多从中原迁出的氏族，加入了三苗。于是三苗与中原争战不断。到如今，孰强孰弱还未知啊！”
姒蚺龙却肯定地说道：“一定是诸华部落强于三苗。并且人族强于蛮族、兽族一事，毋庸置疑。我涂山部落内，就有百工匠制，炼兵制陶，耕种五谷，纺织编麻、驯兽养禽。中原远强于涂山部落，不但有六军兵将，还能兴修水利。三苗虽然有兵器炼制，但整体远不如中原，如我父亲统带六军，一定可以横扫三苗！”
以上道理却是从涂虬那里学来的，被姒蚺龙整合到自己的语句里。
共工水波看他侃侃面谈，语气激扬，心中赞叹，有心考一考他，于是又问：“那，为何中原与三苗时战时和？为何三苗与胥姓部落从未开过战？”
姒蚺龙却从未想过这些问题，思索着答道：“中原与三苗虽有世仇，但族人总需休养生息。至于三苗与胥姓部落之间，胥姓部落以炫月宗为主，涂山氏也遵从炫月宗指令，我外祖父涂山房霄便在炫月宗任长老之职，炫月宗与三苗的关系，晚辈不敢议论。”
老人见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毕竟是个少年，便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只问道：“这些年我游历南方，近期才沿海岸北返，上月我从防风氏那里来，只听说你父亲还有涂山氏在治水中立下大功，不知虞帝有何赏赐啊？”
姒蚺龙回过神来，答道：“虞帝赐我父亲姒姓，但尚未命氏，是以我现在对外称姒蚺龙。涂山渠封地涂中，可从涂山氏族分宗，自建涂氏一族，目前已经前往涂中建城。”
共工水波笑了笑，问：“你父亲夏后文命，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你以后会前往中原吗？”
姒蚺龙略显尴尬，说道：“诸华部落与涂山部落体制不同，蚺龙会跟随母亲，等母亲一共北上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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