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化险南郭寺—虚虚实实第2/2段
看来绑匪又是试探。为了试探,竟不惜牺牲士兵的生命。这个绑匪来头不小啊,也真够狡猾的。
桑子摁灭了手电筒,小声说:“回吧,立即向曹老板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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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郭寺。
寺外山坡小树林,一棵松树上拴了一匹黑军马。一个黑衣蒙面人,悄悄接近军马,拍拍马脊背,捋捋马脖子,然后悄然消失。
南郭寺西大殿里,朱良山仍被捆在柱子上。两条胳膊向后围着柱子,手腕反绑在一起。屁股下边垫了个蒲草团,那是供上香祭拜的人跪拜时用的,在朱良山大声喊叫下,才给他垫到屁股底下的。两条腿从脚脖处绑上,直挺挺地伸在前面。前边不远处有一堆火,几根木柴燃烧着,火苗一闪一闪的。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几根木柴燃烧的热量很有限,寒冷渐渐渗进他的体内,令他浑身的神经紧绷綳的。
冬夜,在这破败的寺庙里,他承受着痛苦、愤恨、无奈和无助。朱良山不迷信,但掉队以后的遭遇,好像特别背时,特别不顺。命运之神总在折磨着他,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就说眼下吧,偏偏是他被绑架了,偏偏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偏偏就没有一点被救助的迹象,怎不叫他伤心呢?或许,命中注定真该有这一劫,躲是躲不掉的。难道,自己真要把命丢在这儿了?不!我不信!我不信!
朱良山四下观察,太静了,太阴森了,没有声音,没有吵闹,没有鸡鸣狗吠,甚至连一只苍蝇、蚊子都看不到。这是不是死亡的感觉?可能死亡就是这样子,无声无息,无感无觉。朱良山想着,越想越躁,突然大喊一声,“太冷了,再拿些柴禾嘛。”
任老四站起来,“胡喊甚哩?老子还没叫喊冷哩,你甭瞎叫,再叫把你嘴堵上。”
朱良山大声说:“多放些柴禾能累死你?”
任老四闭上眼睛,不理会朱良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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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到说话声时,朱良山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国民党军官,是前几天来过的那个连长。朱良山认出了吴世友,吴世友并不认识他。吴世友朝任老四、任老五抱拳拱手,“辛苦了,两位!”
任老四站起来,“吴连长你可来了,赶快叫他们赎人吧,夜长梦多啊。”
“放心吧任老四,明天这个时候,就能拿到钱了,你就可以吃喝嫖赌了。”
“算了吧,吴连长”任老四哭丧着脸,“还吃喝嫖赌哩,昨天夜里不是我跑的快,小命都丢在那里了。”
吴世友拍拍任老四的肩膀,“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那两个弟兄就不如你了,只能抛尸荒野了,也怪他们俩笨蛋……”
这时,吴世友突然听到了什么,马上蹲下来,眼睛急速地向四面扫视。他示意任老四、任老五别动,他快步溜着墙根,窜到大殿后门,飞身出门。
夜,出奇的静,可怕的静。
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后门闪身进殿,一纵身跳上四大天王塑像背后,观察大殿的动静。看到任老四、任老五紧张的样子,把手中的土块扔到任老四的背上。任老四“妈呀”一声跳起来,“吴连长,吴连长,快来啊……有人来劫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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