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养病苞谷沟—特派员第2/2段
张哑巴“哇哇”说着,一边指指朱良山,指指自个,又指指后边。朱良山明白,张哑巴告诉他,你是好人,儿子不好,我张哑巴会保护你的,放心。
赵老汉拉拉朱良山的胳膊,“陆老弟,我看你要小心哩,张小山不定啥时候还会来哩。”
朱良山点点头,“谢谢赵大叔。”
朱良山心里也不平静,这苞谷地,这草棚,看来也不是安全之地了,也要时时留心了。张小山能来两次,就可能再来第三次、第四次;张小山能大喊大叫地来,也能悄悄地来啊。刚才如果他悄悄地来到草棚,那不就被抓个正着吗?想到这里,心里真有些后怕。他大白天不能睡在草棚里了,只能抱一抱麦草,睡在离草棚远一些的苞谷地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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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苞谷地里的朱良山,夜里做了个梦。在梦中,他忽而上天入地,忽而腾云驾雾,忽而乘风北去,忽而顺雨南下。可不管怎么飞,就是到不了陕北延安,而他明明已经看到延安了。他想光在天上飞不行,就落到地下。可是怎么也踩不到地面,降落,降落,降落,下边是无底深渊。总算看到水面了,“砰”的一下就站到了一条船上,船就自己漂流起来。不是自己漂流,是个小女孩站在甲板上朝着朱良山微笑,两手握着船桨划动。这是谁啊?朱良山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就大声问“你是谁?”没人回答,连船也忽然不见了,他落进水里,急忙奋力游起来。游啊游啊,忽然看到一条独木桥,就拼命往独木桥游去。独木桥像跳板一样悬空在水面上,很长很高,一眼看不到尽头。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水,永远也走不到头。走在独木桥上,桥身摇来摇去,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突然站起来一个老汉,往桥下撒网打渔。一网捞上来很多鱼,朱良山就上前帮着抓鱼。抓到一条大鱼,就放到一口大锅里煮起来。鱼汤很好喝,他喝了好几碗。然后又往前走,又看到一个人拿着鱼叉叉鱼。没叉到鱼,看到朱良山骂道,“原来是你把鱼吃了”,举着鱼叉直直地叉过来。朱良山无路可躲,只能跳进波涛之中。波涛里有很多大鱼,像小船那么大的鱼。一条鱼张着大嘴扑向他,朱良山大喊一声,吓醒了。胸口扑通扑通乱跳,头上都是冷汗。
朱良山坐起来,想着刚才的梦,是不是预示着自己以后的路充满凶险,步步维艰。
高桥镇镇公所,朱良河的房间里。
柳中慧喝了几口茶,正色说道:“妹妹也认了,饭也吃了,这是我们的私事。接下来我就要办公务了,朱营长。”
朱良河一怔,并不意外的看看柳中慧,点点头,“请讲。”
柳中慧说道:“你们也猜到了我的来意,是的,我是国防部派到一二三师的特派员,更是保密局的职员。上峰接到密报,一二三师三团一营抓住个共军女俘虏,是营长朱良河的亲妹妹。上峰命令我前来调查处理。如果共军女俘虏愿意改邪归正,弃暗投明,参加国军,就带回师卫生队服务;如果拒不悔改,冥顽不化,可以就地处决!”
“你?”朱良慧忽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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