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进高桥镇—抓丁第1/2段
朱良山点点头应了一声。
曹老板接着道:“我认识他们连长,连长姓孙,前天还来买过烟。明天我去找孙连长,看他哪个敢耍赖?而且还叫他们再也不敢来捣乱。”
“万恶的国民党**。”朱良山小声骂道,
曹老板连忙摆手制止他,出来看看街面左右,回头小声说:“忍了吧,小心没大差。”
朱良山说:“曹老板,真没想到,做点小生意,受地痞流氓的气不说,还要受这些**的气。”
曹老板摇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隔墙有耳。
曹老板几乎每天夜里都要出去,有时回来得早,有时回来得晚。朱良山心里纳闷,但也不敢问。曹老板是哪里人?曹老板的家人为什么不来一起住?曹老板每天晚上出去那么长时间,究竟干什么取了?兵荒马乱的年月夜里在外面不怕吗?一肚子问号,就是不能问。老板的事,当伙计的怎么能乱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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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朱良山的心还在扑嗵扑嗵乱跳。因为夜里那个梦,他被惊醒,从柜台上翻了下来。幸亏柜台不高,才没有摔伤。
梦中,他回到朱家大湾看望母亲。走到院门前,看到围着很多邻居。保长朱百万正在气哼哼地喊叫着,国军要大修工事,需要征集大量木料。上头摊派下来,只有先拆你家的房子了。母亲给保长跪下求饶,拆了房子我可往哪住啊?朱百万手一挥,你不会把东西搬到厨房里,就住在厨房里嘛。母亲生气地问,为什么要拆我家的?朱百万阴阳怪气地说,你儿子朱良山是共军,你就是共匪家属,不拆你家拆谁家的?动手吧,都别愣住了。母亲就抱着朱百万的腿哀求,朱百万一脚踢倒母亲,母亲的头碰在猪槽子上,顿时鲜血直流,昏了过去。朱良山大吼一声“狗杂种朱百万!”冲了过去。所以,才从柜台上摔了下来。
想到母亲,朱良山蹲在柜台里边,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自从十六岁那年的端午节离开家,五年多的时光里,就只见过母亲两次,而且都是母亲来部队看他。一次是在陂孝县委当秘书期间,母亲走了近百里路来看儿子;第二次是中原突围之前,母亲担心被国民党军队围困得水泄不通的八路军、新四军处境艰难,坐着小推车来到根据地,来回走了五百多里,专门看望儿子。安慰儿子在部队好好干,不要惦记她。她在家好好的,有大姐经常去照顾她。朱良山心里比谁都明白,母亲一个人在家,里里外外什么活都得干,地里家里全是母亲一个人操持。还要承受日日夜夜的孤单,还要惦记根据地的儿子。
朱良山越想越内疚,他知道自己欠母亲的太多太多。他也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革命队伍里,哪一个同志没有父亲母亲、爷爷奶奶,不少还有妻子儿女。为了革命,为了解放全中国的理想,他们只得抛家舍亲。他们也欠家里很多,欠亲人很多啊。自古忠孝不能两见过母亲两次,而且都是母亲来部队看他。一次是在陂孝县委当秘书期间,母亲走了近百里路来看儿子;第二次是中原突围之前,母亲担心被国民党军队围困得水泄不通的八路军、新四军处境艰难,坐着小推车来到根据地,来回走了五百多里,专门看望儿子。安慰儿子在部队好好干,不要惦记她。她在家好好的,有大姐经常去照顾她。朱良山心里比谁都明白,母亲一个人在家,里里外外什么活都得干,地里家里全是母亲一个人操持。还要承受日日夜夜的孤单,还要惦记根据地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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