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脱险刘家岭—心念部队第2/2段
朱良山觉得这倒是个办法,只是?
水花惊叫起来,“娘,埋在院子里,怪瘆人的,那还不天天吓咱俩啊?”
刘大娘这会儿很镇静,正色道:“怕甚哩,你爷爷奶奶的坟不就在院墙外边,他们的魂魂还帮着看家护院哩。张小山就是个鬼哩,把这个鬼除了,咱才安生了,怕甚哩!”
朱良山觉得只能这样了,就安慰水花,“水花,你刚才都敢那样,”说着做了个举起瓦盆的样子,“活的张小山你都不怕,死了的还有什么可怕的。”
刘大娘站起来,说干就干,“水花,你在院子外边看看,万一有人来就打个招呼。小陆,咱俩把那狗日的拖出来,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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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的时候,刘大娘的院子里平静下来。新挖的菜窖敞着口,刘大娘说要晒几天太阳再盖顶。老菜窖已经封死填平了,上边堆了一大堆干柴,那是朱良山这些日子的劳动成果。
夜里,朱良山仍然看苞谷。水花害怕,说要跟着他看苞谷。朱良山说:“咱都出去了,大娘一个人咋办?她不更怕吗?”水花只好呆在家里,关上院门,赶紧跑回刘大娘屋里,跳到炕上,抱住刘大娘,要和大娘睡在一起。
苞谷秆秆下边的叶子都已经变黄,变干,变脆,预示着苞谷快要成熟了。苞谷秆顶上的穗子也逐渐枯萎,苞谷棒慢慢从包叶里使劲往外拱,露出一个个灿黄的笑脸来。夜色很重,但朱良山仍然看得清清楚楚,日日夜夜的相处,他和苞谷们有了感情。可是,很快他就要告别它们,必须走了!
不光是因为张小山被砸死,当然这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刘大娘娘俩的执意挽留。有两次吃饭时,刘大娘表示要收朱良山当干儿子,那意思很明白,当了干儿子,就可以和水花一起过日子了。看来刘大娘心里很清楚,儿子树根早已不在人世了,不给水花找个男人,水花迟早是留不住的。每当刘大娘说收他当干儿子时,朱良山总是以要和他妈商量才行,收干儿子在他们老家可是大事,儿子是做不了主的。很明显,这是推辞话,刘大娘当然也不能勉强。
还有水花,那越来越火辣的眼睛,那哀怨、追求而迫切的眼睛,时时刻刻都贴在朱良山身上,弄得他如坐针毡,难以逃脱。平心而说,水花是个好女子,刘大娘人也不错,这一家的日子过得也算富足,起码吃穿不愁。但朱良山的心思不在这里啊,他有着坚定的革命信念啊,他是要去寻找部队的啊,他是要实现他入党宣誓时的崇高理想啊!怎么可能在这深山荒野安家落户当老百姓呢,坚决不能。
本来,朱良山这两天就要向刘大娘告辞。可突然发生了张小山这事,他又不好意思马上动身了。这时候走,刘大娘肯定说他胆小怕事,说他要逃避责任。只好再等几天,但也不能等的时间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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