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出海修仙第2/4段
所以臣今天一定要向大王祝贺,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大王的功绩相比一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熊槐闻言,大怒道:“老匹夫,你在说些什么啊,老糊涂了吗?”
范环听到楚王怒斥声,毫不在意的笑道:“大王,虽然臣的年纪比大王还要略长,但是,臣想来,臣一定比大王清醒的多。”
说罢,范环又转身向群臣道:“能侍奉这样圣明的君王数十年,这是老朽的无上荣耀,必能留名青史,百世流芳。
而诸位能跟我一起侍奉这样的君王,也是在场诸位的荣幸啊。
令尹,左徒,你们说是不是啊!”
群臣一听范环突然将火烧到他们身上,尤其是昭雎屈原两个被点名的人,全都变了脸色。一时间,殿中群臣顾不得装缩头乌龟,纷纷长拜请罪道:“大王,臣等有罪。”
熊槐一见殿中群臣除了一脸讥笑的范环,其他人全跪,心中不禁一痛。
他还准备在今天的朝议上来个完美收场呢!
结果,这个收场却被范环搞成这样,已经无法收场了。
想着,熊槐又转头一看,见太史正在殿中一侧奋笔疾书,似乎正在将现在朝议的内容急下来。
见此,熊槐勃然大怒,本欲当场将范环拉出去砍了,但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杀意。
接着,熊槐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怒道:“咸尹年老神衰,突然在殿中得了失心疯,刚刚的话都是一些疯言疯语,当不得真。来人,将咸尹送回府中,好好养病。”
说罢,熊槐又对太史道:“太史,咸尹疯了,他的话就别记了。”
太史闻言,一边速记,一边点头应道:“请大王放心,臣会将大王的话记下来:大王说‘咸尹疯了’。”
熊槐一僵:“···”
此时,范环闻言,不等士卒进殿,便大笑道:“大王不必如此多事了,臣今日来就没打算回去。”
说罢,范环大喊道:“大王,臣侍奉先王数年,又侍奉大王四十多年,现在先走一步,去向先王汇报大王的功绩。”
说罢,范环向前一冲,然后一头撞在楚王身前的台阶上,血溅五步。
熊槐见此顿时又惊又怒。
群臣见此顿时又惊又恐又羞。
一时间,整个大殿寂静无声。
就所有人震惊间,太史最先反应过来,记下范环之死后,又在其后写下了八个字:国有贤臣,社稷可续。
良久,熊槐起身,拂袖而去。
等到了侧殿,熊槐才大骂道:“老匹夫,当真可恶,寡人连王位都不准要了,临走之前的最后一次朝议,竟然还要被他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他这那里是死谏,他这分明是想气死寡人,然后拉着寡人一起见先王。
可恶,实在可恶。
不过寡人心胸开阔,是不会让他的奸计得逞的,想气死寡人,没门!”
熊槐正骂骂咧咧间,有侍者进来禀报道:“大王,知北涯急讯。”
熊槐一怔,停止痛骂后,结果信函一看,却是咸尹范环的嫡长子在范环上朝后,便已经驱散门客下人,并送走族人,此时整个范环府上,只剩下范环嫡长子一人了。
见此,熊槐沉默了良久,然后吩咐道:“咸尹范环忧虑成疾,病死于朝议中,寡人甚哀之。诏令,追封咸尹范环为长信侯,以诸侯之礼葬之,其嫡长子范正继承其爵位,为长信君。”
当日日中,令尹昭雎拜祭了范环后,进入宫中,然后跪在了熊槐面前。
熊槐一怔,问道:“令尹,你这是何故。”
昭雎羞愧的拜道:“大王,臣德行浅薄,羞愧难当,难以承担令尹之位,故欲向大王请辞,请大王另择贤良。”
熊槐闻言顿时一滞,惊道:“难道令尹也要学咸尹,要对寡人来个死谏?”
昭雎摇了摇头:“臣德行浅薄,咸尹道德高洁,臣不敢与咸尹比。”
“···”熊槐沉默了许久,点头道:“令尹言之有理,正好,寡人也觉得自己德行浅薄,羞愧不已,难堪人君,正欲退位让贤,要不令尹与寡人相互作伴,然后一起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昭雎一怔,迟疑的看向楚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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