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鞑靼饥民第1/2段
<p>崇祯五年四月，皇太极亲自率领后金八旗及蒙古诸部十万大军，西征林丹汗。</p><p>喀喇沁、东土默特、喀喇车里克等几乎所有归降后金的蒙古诸部，都参与这次西征。</p><p>林丹汗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急忙驱赶归化城富民扔下一切辎重，西渡黄河仓皇而逃，远遁青海。</p><p>皇太极深知追赶不上，于是分兵两路，一路寇略宣大边外，一路扫荡归化城一带，肃清林丹汗余孽，搜捕部民。</p><p>自此，河套地区尽落后金之手。</p><p>皇太极率领他的大军在大明边外耀武扬威之际，明廷却持观望态度，放纵其在边墙一带搜捕逃亡的蒙古余部而无动于衷。</p><p>甚至，皇太极致书明军边境守将，向其索要逃进边墙的察哈尔所属余部时，明军还将所有蒙古人及财物乖乖送出边墙，拱手奉上。</p><p>皇太极收兵返还建州时，率兵逼近宣府边墙，宣府边境的明军将领又急忙献出犒赏林丹汗的财物，计缎布及虎豹等皮，共一万二千五百多件。</p><p>可谓窝囊到极点了。</p><p>皇太极临走之前，还一把火烧了归化城，又命正白旗梅勒额真伊尔根觉罗阿山领四个牛录七百人、镶黄旗甲喇额真图鲁什领两个牛录五百人，及蒙古左右两营四千多兵力，在归化城一带继续肃清并收编察哈尔余部，并防备林丹汗渡河反攻。</p><p>十月，寒冬将至，河套地区察哈尔余部降的降，死的死，林丹汗所部逃到青海的十不存三，缺衣少粮的情况下正忙着侵入明廷边境劫掠，已无力反攻河套。</p><p>伊尔根觉罗阿山和图鲁什也收兵归化城，在旧址上筑起了矮墙，准备在此渡过寒冬。</p><p>十月中，皇太极忽然传令阿山，命他在归化城备齐战马及挽马各三百匹，各种皮张五千张，并准备接收从泰宁运往归化城的五百张貂皮。</p><p>准备齐全后，将上述货物运往清水河，于十一月二十日前后，与张家口范家交易，换取七千石粮食。</p><p>接到命令后，阿山急忙命周边各归降的蒙古诸部献马和皮张，准备骡马车，并派人往东接应泰宁的貂皮。</p><p>……</p><p>秦川出征第四天傍晚，六百骑在井坪以西扎营，埋锅造饭燃起篝火后不久，就见四面八方忽然来了不少饥民，大概是被篝火和熏烤的大饼香气引来的。</p><p>刘有柱刚要派人出去驱赶时，秦川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于是制止了刘有柱，亲自带着数十骑迎向那些饥民。</p><p>到了近前，秦川右手持长刀，左手扬起一张大饼，朝那些眼巴巴的饥民喊道：“我乃宁化守御千户所百户秦川，此去是要出关杀建奴和鞑子，粮食我有的是，谁想吃的，跟我出关，想吃多少有多少，但若是没那个胆子的话……劝你还是趁早去别处讨食吧。”</p><p>那群骨瘦如柴可怜巴巴的饥民便纷纷止住脚步，不时望着他手中长刀，竟没人敢往前一步。</p><p>秦川又道：“你们放心，我不是要跟建奴拼命，只是要截杀对方一伙人而已，那伙人可是带有不少粮食。”</p><p>那群饥民依然不敢上前，只眼巴巴望着他手中大饼，又忌惮他手中长刀。</p><p>一个又瘦又高，五官粗犷的汉子突然越众而出，朝秦川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什么。</p><p>秦川皱着眉头，愣了好一会，压根听不懂对方说的啥，只得问了句：“鞑靼人？”</p><p>那汉子点点头，拍着自己胸膛，用生硬的韩语说道：“我，西土默特部。”</p><p>秦川点点头，朝后面喊了一句。</p><p>没多久，赵武便领着几个部下骑马赶来。</p><p>“赵武，那是个鞑子，给翻译一下，问他什么来路，刚才跟我说的啥。”秦川招了招手道。</p><p>赵武抱拳点头，然后对那蒙古人一通叽里呱啦。</p><p>对方也一通叽里呱啦。</p><p>两人叽里呱啦一会之后，赵武便转头说道：“大管事，他说他们原本是林丹汗的西土默特部，建奴杀过来之后便逃进了边墙，没去投效明军，而是四处流落，这群饥民里边十有七八都是林丹汗旗下蒙人，各个部落都有，其中以他们西土默特部人数最多，有一百一十多个。”</p><p>“他刚刚问你，要去杀那支建奴，那个部落，事成之后分他们多少粮食？”</p><p>秦川仔细打量了一圈，这才发现那些人黑乎乎的脸上五官普遍比较粗大，应该都是鞑靼人没错了。</p><p>人数将近三百，其中有半数长得比较大个，应该是些青壮，有好几十个小孩，还有一些剪了短头发或者头上包了块布，看面相应该是女人。</p><p>“问问他们，对偏头关到归化城一带的地形熟不熟悉。”生硬的韩语说道：“我，西土默特部。”</p><p>秦川点点头，朝后面喊了一句。</p><p>没多久，赵武便领着几个部下骑马赶来。</p><p>“赵武，那是个鞑子，给翻译一下，问他什么来路，刚才跟我说的啥。”秦川招了招手道。</p><p>赵武抱拳点头，然后对那蒙古人一通叽里呱啦。</p><p>对方也一通叽里呱啦。</p><p>两人叽里呱啦一会之后，赵武便转头说道：“大管事，他说他们原本是林丹汗的西土默特部，建奴杀过来之后便逃进了边墙，没去投效明军，而是四处流落，这群饥民里边十有七八都是林丹汗旗下蒙人，各个部落都有，其中以他们西土默特部人数最多，有一百一十多个。”</p><p>“他刚刚问你，要去杀那支建奴，那个部落，事成之后分他们多少粮食？”</p><p>秦川仔细打量了一圈，这才发现那些人黑乎乎的脸上五官普遍比较粗大，应该都是鞑靼人没错了。</p><p>人数将近三百，其中有半数长得比较大个，应该是些青壮，有好几十个小孩，还有一些剪了短头发或者头上包了块布，看面相应该是女人。</p><p>“问问他们，对偏头关到归化城一带的地形熟不熟悉。”</p><p>赵武点头，又朝那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p><p>很快，赵武便回道：“大管事，他们原本就是赤儿山一带定居，半放牧半农耕，对这一带最熟悉不过了。”</p><p>“好，告诉他们，我要在清水河一带截杀一支建奴，完事之后，会把他们带回娄烦，给他们吃的，给他们田地耕种。”</p><p>闻言，赵武转头又对那汉子叽里呱啦一通。</p><p>他话刚说完，那伙鞑靼人便一阵骚动，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p><p>好一会之后，那伙人当中才有一个黑黝黝的老头越众而出，以手捂胸，朝秦川鞠了一躬，用流利的汉语说道：“我叫阿木尔，见过秦大人，秦大人刚才所说可当真？我等又该如何信得过大人？”</p><p>秦川不由暗骂几句，明明有人懂汉语，却非要找翻译来。</p><p>但表面上，他仍淡淡笑道：“我手上的粮食可以证明我的话是真是假，可以先给你们吃粮，吃饱了肚子为我打仗，就这么简单，打赢了，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你们日后也依然有饭吃，当然，你们以后也得为我打仗。”</p><p>那老头脸色有些犹豫，片刻后又问：“不知秦大人想要的是什么东西？”</p><p>“你们跟我去了就知道了。”</p><p>老头又犹豫片刻，然后转头跟身后的人商量起来。</p><p>良久之后，他才拉着刚才那个高大汉子出来，道：“大人，他叫巴图，汉语中如石头般坚固的意思，乃是我赤儿山部族第一勇士，我们愿意为你打仗，但族中有许多老弱，早已上不了战场了，只能让巴图和族中青壮随你去，但族中老弱也必须要吃粮。”</p><p>“成。”</p><p>秦川笑了笑：“青壮随我杀敌，老弱妇孺就在后面等着搬运东西，到时候我要把所有缴获都搬回娄烦，你们也得跟我回娄烦。”</p><p>“一言为定。”</p><p>老头说着，朝旁边汉子耳语几句。</p><p>那叫巴图的汉子定定看了秦川片刻，突然高举双手，然后把右手捂在胸前，朝秦川躬身行了一礼，嘴里还叽里呱啦喊了句什么。</p><p>接着，汉子身后几十个青壮也有模有样，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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