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红信使(1)第1/2段
“这该死的剧本到哪一步了!”
将最后一个牛皮袋用力扎紧,“银月伯爵”回头大喊,但无人回答他。
和他搭档的“开膛手”正躺在石板上呼呼大睡,本应该负责望风的“画家”更是不知所踪,只有那条瀑布无休止地从悬崖上落入湖心,发出令人麻木的哗哗水声。
瀑布带来的水汽在湖边缘蔓延开,形成一层浅浅的白雾,夕阳被白雾折射,在湖上方横贯成一条浅粉色的彩虹。透过彩虹可以看见橘瓣状的云朵,它们层层叠叠地堆在头顶,正随着清风的吹拂向西偏移,云层后是淡紫色的天空。
“画家!你在哪儿?”
银月伯爵试图呼唤不知所踪的画家,但耳畔只有哗哗的水声。
“该死。”
他暗骂一声,一边揉搓着酸痛的腮帮子,一边跑向湖那头。
“剧作家”坐在湖尽头的木墩上,他戴着一张宽大的黑色面具,盘膝端坐着。一整个下午他都是这个姿势,不时有啄木鸟扑腾着落在他肩膀上,对着他脸上的木制面具叮叮咚咚地下嘴。但他仍一动一动,就像是一尊黑色塑像,永远望着天空。
“剧作家!”
银月伯爵气喘吁吁地停在木墩前,他迟疑了好一会儿,然后伸出手去,在剧作家眼前晃了晃。
“剧作家?”
剧作家没出声,是睡着了。
在加入这个臭名昭著的团队之前,银月伯爵打死也想不到,画家和开膛手两兄妹居然是两个好吃懒做的家伙。而就在最近,剧作家也被那两个家伙给传染上“呆着不动就会睡着”的疟疾,从现状来看,已经是无可救药了。
果然,除开“红信使”之外,这群执信人就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银月伯爵叹了口气,然后在另一半树墩上躺倒。
他用手划拉着木墩上的年轮,心想着这棵树在生前该是多么强壮威武。但再强壮威武又有什么用呢,就像自己一样,还不是在干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体力活,也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取得执信人资格,更别提挂上他自己为自己量身定制的“银月伯爵”称号了。
一想到这里,银月伯爵悲从中来,他气愤地闭上双眼。
木桩明明就在湖畔,却一点也不湿润,躺上去尽是阳光的暖意。远处飘来甜酸的花香,好像家乡秋收时节,苹果和木槿花香混在一块的味道。闻着这个熟悉美好的味道,银月伯爵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把自己拽入深渊。
糟糕,我也染上疟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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