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尽力表演（中）第2/2段
翼王则是镇定自若，这种冒死不符礼数的臣子总会有不少，但他并不恼这些：“你知道华王怬的事吧，他的体内还留有你的灵力气息。他与一件动摇国本的宝物有关，所有有关人士都要接受检查。”
“若是如此，殿下只需差人传唤便可。”
“是吗？孤所派遣之人，皆被衙门中差役各种阻碍，甚至典籍也都多有缺失。而你身为典史，掌管刑狱，可知为何？”
“下官不知！”苍云大拜，他本来以为自己处理的是常燕所引发的后续结果，却不知自己却是暴露了更多。
“是吗？”翼王收回目光，面前的苍云隐藏的足够深，并不露怯，他此时还不想拿出那决定性的证据，毕竟后手留在合适的时机更好。
“下官不敢有所隐瞒！”
“那你如何抉择？是投入地衍门下，做一内门弟子，还是在这边地继续做这毫无进阶之望的典史？”翼王还是将皮球踢给了这位天赋异禀的官员。
莫长老出言：“殿下此言有逼迫之意，小兄弟无需过多担心，只要你答应入山门，你的家人皆可被接入山门之中，享受灵材灵气，长命百岁不是难事。”
“我早已无家人了，”苍云说着，突然想到了常燕，心里五味杂陈，“能否容我多考虑一些时日？”
……
沾满血液的外衣破破烂烂，上面多不是刀剑所伤，而是多有烧灼和腐蚀的痕迹。捕头的帽子也不知遗失在何处，发簪也断裂，常燕披散着头发，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一瘸一拐地来到医馆墙边，靠着墙缓缓坐了下来。
解开绑在手臂上的朴刀，随手将其扔到一旁，常燕用手上的布擦了擦双眼，长时间的消耗精力已经使得他疲惫不堪，但他还是强撑着回到了这里。
在发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时，他便急于脱身，但是却发现怎么都逃不掉了，不断出现的散修和杀手，杀作一团，他能在厮杀中护得自己便已经不容易了，而且自己也出现了一些不适，一些被尘封的记忆渐渐松动，但他还是想不起什么。
“来晚了么？”常燕悔恨地捶了捶地面，这里他布置了一些反侦察的陷阱，有杀手来过，没留下很明显的痕迹，但是还是留下了一些，比如说这闻起来就有些像是焚香味的毒药，能够在半个时辰之内将一个普通人在半个时辰内筋脉俱碎而亡，死状可怖，便是他们也都不希望处理这种尸首。
昨日，在翼王自报家门后，常燕宛如捉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般将一切和盘托出，他不记得很多，但记得王怬曾和他说过，如果敌人够强大，只能依靠比之更强的势力，翼王显然就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翼王非但没有因为他是个捕头这个吏员而轻视他，反而仔细地听完了他的故事，答应了他会仔细调查，常燕五体投地都不知道要如何感谢，就在此时，他接收到了翼王的第一个命令，守住华王怬。
可第一个任务就这么失败了，常燕不知道该怎么做，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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