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故事纯属虚构第3/3段
两人各就各位。当她弹出前奏,监听室的小肥仔皱了下眉。
她唱了一句,他皱纹更深了。他看看她预定的价格,是高级调音。他又开始搓颈背,摘下话筒,喃喃念了句:“选这歌唱?”
黄一衍的歌声远比不上金灿灿。这首歌在创作初时就是给金灿灿的,她音域广,明亮通透。黄一衍这把中低哑嗓,唱起来少了许多味道。
监听了两个小时的小肥仔有些憔悴,“ok了,制作需要几天,我们会通知你过来拿带子。”他这时才算睁开眼。
日日车的工作就是美化歌声。刺耳的,炸脑的,经过润色都能听不出原音。这可是技术工种。
“好。”黄一衍摘下了眼镜。
小肥仔眯起眼睛,“有个人也有弹吉他戴眼镜的习惯。”
“哦。”她背起吉他,转身往外走。
黑框眼镜,黑t,黑裤,中低音……小肥仔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乐队。下一秒,他摇了摇头。金黄组合可没无良到抄袭别人的曲子。
黄一衍弹的曲子,小肥仔一下子就听出端倪了,和《与君道》相似度极高。他见怪不怪,没有发表意见。她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利益集团哪有对错这回事,都是键盘吼几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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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上火车前,忽然拉了下宁火。
宁火抬了抬眉。
斟酌再三,二舅把横在心里的一件事道出:“你妈去年急病住院,你没来。”
“当时忙。”宁火轻描淡写。
陶芮和富商没有生育后代,富商有一个前妻的儿子,是唯一的继承人。
和富商的感情淡了,陶芮回到黄溪镇,过着养生斋戒的生活。
上了年纪的人,衣食无忧了,才开始惦记亲情。她闲着就盼儿子回家,找来找去的借口都是生病。
宁火信了三次,赶回去时,见她跑五公里都不带喘气的,后来他就不上当了。
二舅点点头,“明望舒去了医院。”
宁火顿时失去了表情,眼底像是蒙着一层薄冰,“她去了?”
“她没说和你分手的事。”二舅回忆说:“你妈问她,你为什么不来。她说你很忙。你妈当然以为她是你老婆了。”
宁火把玩着手机,不再说话。
“可惜你跟她有缘无份。”二舅说:“好好珍惜现在这个吧。”
送完二舅上车,宁火依然没有等到黄一衍的回复。
手机上那些不知名的女人,频频骚扰。这些他统一称呼为“宝贝”。他记不住她们,记不住她们的脸,记不住她们的名。她们一个个人,就跟赏心悦目的符号一样,看过就忘了。
二舅只见过明望舒一次,惦记至今。
宁火觉得好笑,明望舒何德何能?
他拦车去了贝余。
贝余的那间酒吧,宁火是常客。海客爱来这儿谈事,连带的,员工们也是。
酒吧门口,一位美艳女人向他抛媚眼。
宁火没有理。他拒绝了所有人的陪伴,把自己锁在包厢。
酒瓶空了一个又一个。
直到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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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衍回到家,正准备睡一个过期的午觉。
电话骤响。
来电显示是trouble。
真的麻烦,以后还是把他设成《烦恼歌》的铃声好了。
她不情不愿地接起:“喂。”
“你好,请问是宁火的朋友吗?”那边是一把陌生的声音,说话客气有礼。
“嗯?”
“我是贝余酒吧的,宁先生在我们这里喝醉了。”
“……”她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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