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 106 章第3/3段
你浣月宗的名声好像也没比合欢宗好到哪里去罢?
还有,什么叫“我家阿峤”?谁是你家的?
沈峤在内心疯狂吐槽,但论辩才,他自问比不过晏无师,若说一句,对方必有十句等着。
之前伤重昏睡也就罢了,现在醒来,沈峤第一念头便是关心还在青城山上的那些人。
“也不知赵宗主他们如何了,我明日便回去看看罢。”
晏无师微哂:“狐鹿估的目标是你,你走了,其余人等如何会被他放在眼里,只要他们不自己上前找死,以狐鹿估之傲,断不可能去杀在他眼里形同草芥的那些人。”
狐鹿估顾忌宗师身份,不可能也不屑大开杀戒,但段文鸯与浑水摸鱼的合欢宗就没那么好打发了,不过那是在纯阳观地界,赵持盈那些人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要是任人宰割,那以后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沈峤提醒他:“玉生烟也还在青城山上。”
晏无师更是干脆:“若点这点麻烦都应付不了,没有资格当本座弟子!”
在晏无师眼里,没有实力的人素来不值得他高看一眼,数十年来,不过沈峤一个例外,可也仅止于一个沈峤,旁人根本不值得他去多费心思,哪怕当他徒弟也是如此,本领他已经教了,但如果事事都要他护着,那何必在江湖上行走,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沈峤对这种观点显然不是很认同的,他理智上赞成晏无师的话,但赵持盈李青鱼等人也许能够自保,范元白周夜雪的武功却要差些,到时候打起来,混乱中他们未必能及时得到师长保护,难免要受伤。
晏无师见他走神,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这种替天下人操心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你有伤在身,去了也是别人的累赘,还想救人?再说现在一天一夜,该打也打完了,去了还有何用?”
沈峤冷不防被他捏了个正着,下意识往后仰头避开:“晏宗主自重!”
晏无师笑吟吟:“阿峤忒是矫情,抱也抱了,摸也摸了,喂也喂了,你身上还有哪处是本座没碰过的,捏一捏又怎么了?我看你平日也不像那些闺阁女子一样涂脂抹粉,脸颊却光滑细腻不下于她们,若是扮作女子,姿色定也是一等一的。”
沈峤正想着正事,闻言也只当他随口胡诌,左耳进右耳出,眉头微蹙道:“先时晏宗主料事如神,说狐鹿估未死,我还有些不信,如今却是一语成谶,狐鹿估重出江湖,我师却已仙逝,放眼天下,竟无人能制得住他,突厥人亲近宇文赟,宇文赟又与合欢宗、佛门合谋,如今试剑大会折戟沉沙,中途夭折,纯阳观又遭此变故,只怕江湖从此便无宁静中日了。”
晏无师靠在床榻上,慵懒道:“你为别人操的哪门子心,纯阳观没落,不正是玄都山借机再起的好机会,以你现在的武功,早能将郁蔼打得趴下,就算杀回玄都山重夺掌教之位,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为他人作嫁衣裳?你若有此心,我定助你。”
沈峤看了他一眼,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无奈道:“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把手放在我腿上?这样很不庄重。”
他若不是睡在里头,此刻又有伤在身,早就翻身下榻了。
晏无师拍拍两下,呵呵一笑:“这下头原来是你的腿,我还以为是靠枕。”
说罢将手伸到被褥下方,在沈峤腿边抽出一个靠枕,又将手放在上头,轻轻拍打。
沈峤: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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