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闲言碎语不要讲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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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擦黑,离三踩着饭点回到工地。

  前脚刚着工棚前的空地,耳边便传来叮铃咣当的嘈杂声。

  “呦,李三才回来啦,大晚上,是不是又去巷口剪头发!”

  相向而过的一人,面熟人不熟,但从脸上口气,看得出听得出带着刀尖的讽刺。

  同他一道的,像相声里的捧哏,瞅了眼离三的短寸,龇牙道:“吱吱,他头上短着呢,估计是理下边啦,哈哈!”

  离三一言不发,望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他们,话里话外无不不加掩饰地冷嘲热讽,从嬉笑中,能明显地感觉到不再像以前那般亲近和善,倒更多的是疏远。

  “看看,看看,说着了,人都低头不说话咧!”有人指指点点,起哄道。

  离三低眉思索哪里曾得罪他们,琢磨来琢磨去,琢磨不透便索性从心头放下。他这人,就有这种优点,从来不指着别人的笑而活,更确切地讲,他是深刻贯彻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道理,不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受制于人。

  于是走过一步步,遇到一个个,他坦然地面对各种像刀尖一般尖锐的目光。

  “哎,李三,哈哈!”

  正面忽然碰见往网吧去的秦明,他勾搭着离三的肩膀,戏谑道:“你不讲究啊,人居然悄悄地躲了起来,害得梁二柱子那次赌输了,白白请了李土根他们一席,几百块呢!”

  话一落,离三瞬间明白,看来自己已经给梁二柱子他们一伙指认出来。但也不奇怪,之前之所以没人认出他,是因为自己籍籍无名,一朝不为天下闻,人人普通,谁也不重视谁,尚能在一个大灶里吃饭。

  然而,五一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而自己还是出了风头的主角,当着一干人的面,尤其在大老板和工头面前露了脸,立了彩头,又是拿奖金又是拿双倍工资,不遭人眼热嫉妒是不可能。

  只是碍于老板跟工头,嘴上不说可心里也许不服,这回赶上梁二柱子这档子事,正好能碎碎念发泄一通。

  离三苦笑着摇头,看来有得必有失,工钱是涨了,可木秀于林,风必催之,人际关系差了,今后或许会稍稍不安宁。

  想着,就在这时,李仲牛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把抓住离三的胳膊,边把他拉到角落,边说:“三儿,你上哪去哩?工地上,刚刚出事了,知道吗!”

  看他神情焦虑,语速飞快,想来事情不小,居然使自己一个认识多年憨厚的汉子都急成这样。但离三镇定自若,冷静道:“我刚才不在工地,二牛,发生了什么事,别着急,慢慢说。”

  李仲牛呼哧呼哧像牛喘气,擦了擦嘴:“哈,哈,刚刚,刚刚图昆领着额们李家村的汉子,跟他娘狗日赣西的干了一仗!”

  一提及此,离三方才留意到李仲牛的衣服、裤子上沾泥带土,白背心前面有两个大脚印,不禁扬眉问:“干仗?怎么干仗了?”

  “嗨呀,你咋能不知呢!还能为啥,当然为你出头啊!”李仲牛急地跳脚道。

  离三立刻晓会意思,皱着眉头:“是谁先的手?”

  “额,额们。”

  李仲牛语气弱了几分,又转而恨恨道:“不过三儿,你是不晓得,这帮撒万货么嘴到底有多欠抽,这些天咧喔咧滴胡扯(方言意思:人象狗似的嚼舌头)。图昆他听不下去了,这不,没等你回来,就动了手。”

  “他们胡扯啥?”

  李仲牛把梁二柱子说的大概用陕西的方言一翻译:“他们嘴不地道,讲你就是上回那逛窑子偏去理发的瓜皮,说你牛牛是啥玩意,萎了休了先儿咧(愧对祖宗)。”

  “就为这?这算个嘛,图昆就这么沉不住气!”

  “哪!那帮球势子,嘴欠着,本来头几天,图昆按你说的,忍几天估摸消停。可几天了,贼他、娘,这帮二锤子满嘴编瞎话,说了你不少没有的事,连带祸害村子,说村里的汉子们都他、娘咧牛被卸咯当太监,没卵子,没完没了地羞辱,整的整个工地的人都在看额们的笑话,背地里指不定咋笑呢!”

  李晓会意思,皱着眉头:“是谁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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